现在，一切尘埃落定。

“你们等了多久？”斗虎问陈萤。

“行，你们派个代表跟我们回总部，事情经过我会详细说明，届时我们再签署一份《符文回路共享协议》。”

斗虎把副驾驶的位置让给陈萤，自己上了天狗的车。

“三天。”陈萤很焦急，“我们的人呢？你们刚在跟谁说话，我没看见老王啊，程鑫也没看见！”

黄警官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黄警官朝着空气大喊，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无人回应。

老王不傻，看到程鑫消失后，他立刻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陈萤还沉浸在同伴阵亡的悲痛中，半天才回过神：“好，知道了。”

“那个，”陈萤喊住要走的白兔，“这次的事，我需要向总部打报告。”

“陈小姐，也有好消息，符文回路拿到了。”

他颓坐在长椅上，朝黄警官笑笑：“老黄啊，有烟么，戒了好多年，忽然想抽一根。”

他先是震惊，接着是恐惧，但很快就只剩下一种特别复杂的平静，那是在被命运反复戏弄之后的一种四大皆空般的幻灭。

高阳跟着大家走出地铁站，来到路面，迎面就撞见天狗、萌羊和死猪，三人手里提着打包的午餐。

黄警官立刻掏出烟和打火机，递给老王，拥有【枪神】天赋的他，双手竟然止不住的抖。

“擦卡。”

陈萤低着头，十分自责：“我应该阻止程鑫的。”

高阳紧绷着神经，确认自己和同伴没有像程鑫和老王一样忽然消失，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哟，小伙子懂事了啊，知道关心人了。”斗虎笑着挥挥手：“走，回家了。”

老王慢慢接过烟，叼在嘴边，低头，刮着打火机。

“是是是。”

老王消失了。

“老王！”

斗虎很遗憾地叹气道：“命运专挑好人欺负。”

“天狗，恭喜啊。”斗虎努努嘴，“时空符文，你的菜。”

陈萤哽住，愣了一会，她微微点头：“是，你说得对，没能力的自尊一文不值。”

“是的，节哀。”

“擦卡。”

“老王是个好人。”

“别太自责，你试过了。”黄警官安慰道。

体内的疲倦和悲痛卷土重来，慢慢塞满了他。

“萌小羊你咒谁呢！”白兔捏捏萌羊的小肉脸，“你兔姐福大命大！”

这不能怪他。

黄警官猛地回头看向老王，声音几乎哽咽：“你……”

“话是没错。”黄警官笑容玩味道：“不过我怎么记得，当初吴大海和天狗受伤时，某人自责得要命，拧巴得像个麻。”

“妈的。”

“哦，太好了。”天狗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他关心道：“你们都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黄牛，走了。”斗虎把手轻轻放在黄警官的肩上。

回千禧楼的路上，白兔一边开车，一边跟陈萤还原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也正是这些危险，犹如旋涡一样拉着高阳荡来荡去，才让他来不及为万思思悲痛。

“不，我并不坚定，其实我心里面，也隐隐期待他们可以找到符文回路。”

“高阳，一会我把你放路边，你回家好好休息。”白兔知道高阳昨晚经历过什么，语气变得柔和。

“好。”

高阳感激地点点头，他确实需要一场休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