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不能因为我的天赋，就怀疑我是内奸。”鬼马的嗓音有些沙哑，脸上没太多情绪起伏。

噗通噗通噗通。

“你还有第二天赋，为何从不告诉我们？”龙问。

“你怎么知道？”鬼马的声音冷了一分。

“先回答我。”龙语调平缓，却不容抗拒：“你明明很强，却刻意隐藏，目的是什么？”

开打之前，两人距高阳都有四米左右的距离，却几乎是瞬间炸现到高阳面前。

如此细微的一个动作，还是立刻被在场的三人捕捉到。

高阳内心挣扎，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意志力，那股意志力像是某种具象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你坐着就好。

这是大佬之间的战斗，我贪生怕死一点也没什么错吧？

高阳踌躇不安，龙的声音传来。

接下来的半分钟，他安静坐着，目送着其他成员平静而有序地离开会议厅。

龙似乎能看穿高阳的心，他微笑着回应了高阳吃惊的眼神：“高阳，你拥有【识谎者】天赋，留下来协助审问。”

“不是。”鬼马面不改色。

转眼，房间里只剩下四人：龙、斗虎、高阳、鬼马。

“龙，你确定没搞错？”斗虎也有些意外：“鬼马是老同事了，我自认为比较了解他，他没理由背叛我们。”

“对此我毫不怀疑。”龙微笑。

鬼马的天赋是【传音】，序列号51，精神系，可通过脑电波跟同类进行交流。

他惊讶地侧目，看向正座上的龙——是他！

绝不会错，龙刚才对高阳使用了某种天赋！

“以上两点，只是你的主观臆断，我不接受。”鬼马坚持道。

高阳对鬼马了解不多，他的日常身份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很普通的中年男人，身材中等，不胖不瘦，五官普通，唯一的特色是较重的黑眼圈，无时无刻不透着一种社畜的疲惫和阴郁。

“在。”高阳立刻抬头，像是忽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高阳的心狠狠一坠，背脊一寒，鬼马真的是内奸！

会议室中，再无人说话。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高阳决定服从，事实上，直觉和经验也告诉高阳，自己如果立即说出答案，很可能招致危险。

视线重新清晰时，鬼马和斗虎正双双蹲在高阳正前方的会议桌上。

高阳不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但还是感到沉重且粗暴的压迫感，心脏骤停一秒后，开始疯狂跳动。

高阳只听见一道细小的风声，紧接着耳边传来“锵”的一声脆响。

此刻，他的位置，正好处在龙和鬼马的中间。

跟两名刺客同处一室，几条命都不够死！

高阳仍然呆坐着，一动不敢动。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恐怖如斯！

幸好……不是敌人。

大家都在等待高阳宣布测谎的结果。

——内奸真的是鬼马！

万幸的是，斗虎手中的短刀，精准地阻止了鬼马这一击，两人僵持不下，暗暗比拼着力气。

高阳深呼吸，侧头看向鬼马。

高阳顿时手心出汗、如坐针毡。

“谢谢。”龙微微颔首，目光飘向离自己最远——坐在长桌尽头的鬼马。

“天赋【瞬移】，序列号19，时空系。”龙的声音不紧不慢：“鬼马，你作为一名优秀刺客，却甘愿在组织蛰伏9年，为什么？”

“为什么？”鬼马冷笑，这是高阳第一次见他笑，不知为何，高阳在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悲伤的破碎感。

“当然是……为了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