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吃了一惊。她用迷魂术共情的时候只发现了小小的白湛，并没感觉到别的幸存者。

“雪妖公主白霰。”阿湛说出了让春生震惊的名字。

“她不是已经被缢死了吗！”春生进入迷魂术幻觉的时候感受到过雪妖公主的死亡过程。

“我也看到了，可是我在乱葬岗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没发现她的尸骨。”

“也许，她是公主，被埋葬了。”春生猜测道。

“不可能，妖王下令将雪妖族人的尸首全部丢在乱葬岗，任生灵啃食。”

“也许……被吃了……”春生道。

“不会连个渣都不剩。”白湛道。

“等等……你说雪妖公主叫什么？”春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白霰”白湛回道。

“雪山落飞霰，三生共良缘。”

春生想起了在上界天牢中看到的这句话，还有在十二妖窟曾遇见了一个簪精，那个精灵躲进了一个簪子里，簪上也刻了这行字。

她当时收起了那个簪子。后来无意中和白羽夫人提起，白羽夫人好奇想看看簪子，当时不知簪子放哪了就作罢了。如今想来里面的雪可是雪妖的意思？而霰就是白霰？

“雪妖公主可有个刻着这句话的发簪？”春生问白湛。

白湛摇摇头，“不知道。我当时太小不懂这些。”

为什么上界的天牢

里也刻着这句话，难道雪妖公主没被杀死而被上界囚禁了？她现在是死是活？春生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也许她真的还活着？”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还活着。可是我感受不到一丁点她的气息。我想如果她还在世上，也许会比我更疯狂地报复妖界王族甚至全妖界。我觉得你说得对，如果她真的疯狂地报复，雪妖族会万劫不复。”白湛忧虑道。

春生有种预感，一些尘封已久的事情，一些见不得人的阴谋终于露出了蛛丝马迹。上界的阿娘千方百计想要妖王的封魂术，难道阿娘是雪妖公主白霰！

春生叫醒了小狗模样的兰陵，兰陵睡眼惺忪，“爱妃怎么了？”

“小王爷，你见过我捡的那个发簪吗？十二妖窟里的那个。”

“见过啊。”兰陵道。

春生的眼睛亮了，“你记得我放哪里了吗？”

“在我这啊。爱妃掉在了床上了，我帮爱妃收起来了。”兰陵从袖筒里掏出了发簪。

春生大喜，连忙把发簪给白湛看，“见过吗？”

白湛摇摇头，“没见过。”

春生敲了敲发簪，没反应；对着发簪喊了两声白霰，也没反应；用迷魂术，发簪还是没有丝毫反应。那个簪精应该知道一切，可她就是不出来。或许，那个簪精就是雪妖公主也不一定！

事关重大，拨开了这层云雾，可能就弄明白了阿娘的真正身份。玉族被灭族的仇，崇光君被陷害的恨，也许就

都报了。丹霞、玉隐和兰陵的安全，也不用再担心。

“得想办法回趟上界弄清楚发簪的事。”春生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