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放心爱妃。”兰陵为难道。

“不放心？你爱妃和老身泡个温泉，老身还能吃了她不成！你放心，老身要吃也得连你一起吃，让你陪你爱妃！”修罗不爱故意逗兰陵。

“好吧，你要说话算话，不许食言啊！”兰陵“警告”修罗不爱。

“老身什么时候食言过……”修罗不爱脱口而出，却说不下去了。她有过，此生唯一的一次……

“哎呀！兰陵你闭嘴！春生，别磨磨唧唧的，不去也得去，陪老身！”修罗不爱恼羞成怒。

春生心里别扭极了，面对修罗不爱的软硬兼施却没有理由拒绝。

氤氲的水汽中，两个神女在泉中轻轻拨动着涟漪，一圈圈的光晕交错在一起，就像轮回中的不期而遇……

“丫头，你那篇祭文打动了我。”此时的修罗不爱完全没有了傲气凛厉的气场，温柔得像个邻家姐姐。

春生的喉咙有些哽咽，轻轻地“嗯”了一声。上一次泡温泉

还是在上界给崇光君下曼陀罗药的时候。修罗不爱此时又提起祭文，她心痛。

“你喜欢崇光君，又爱又恨对不对。可崇光君人品是个花心大萝卜。”修罗不爱劝慰春生道。

春生心里一惊。修罗不爱竟还不知他就是长生大帝的转世，她该如何回答她？

“放下吧，别再念着了。老身理解，以崇光君的样貌，所有女子都会被他倾倒。可他品行不端，不配拥有长生的容颜。”

“不是的……”春生有心将一切说出来。可是，崇光和鸿钧老祖对于这件事都选择了沉默，她可以说出来吗？春生话到嘴边，止住了。

“老身比你见的人多，老身知道他的底细。你啊，好好地爱着你的傻夫君兰陵吧。”修罗不爱道。

“圣姑……”

“嗯？”

你很爱长生大帝吗？”

修罗不爱缓缓地将身子仰在水中，靠着池水边的卵石望着夜空，不夜天透过来的五色玄光在天空中就像美丽的梦幻。

“很爱……你看，满天的流光溢彩便是他给我的……”

流光很美，美得春生的眼眶酸酸的，终于说出了心中那句酸溜溜的话，“他一定也很爱圣姑……”

说出了这句话，春生尴尬得想打自己的嘴。她说的不是废话吗，何必自取其辱呢。说不定圣姑还会和她讲述他们之间甜蜜的事，可是她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听！

修罗不爱仰望着上空，迟疑了片刻，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字，“

不爱”

春生愣住了，这个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