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霸死死咬着春生的裤腿不放,不肯让春生和阿延进去。
“小黑!你做什么!”春生斥道。
天霸一跃而起起来叼走了春生腰间的弹弓,夺路便逃。
“小黑!你回来!”春生老胳膊老腿跑了几步追赶不上,干着急。
药王谷南谷被封了住,春生阿延和天霸被封在了外面。人参精好心地提醒春生,“婆婆!掌门封谷了,你们自己想办法避雨吧,等天亮再看看能不能进进吧。”
“别……阿延和小黑还伤着呢!”春生搀扶着阿延再想进谷已然来不及。
天霸叼着弹弓跑了几步,来到一棵大树下,用爪子在树皮上划了几下。
“小黑!怎么了!”春生掺着阿延来到小黑近前。借着闪电的亮光只见树干上一个字——“躲”
阿延受伤又淋雨,发起了烧,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在梦中。他再也不敢相信这种事了。
春生却看得清楚明白,小黑居然会写字!它不是普通的狗!
“你是狗妖?”春生问天霸道。
天霸吠了一声,点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
小黑点了点自己写的“躲”字。
“婆婆……我是不是死了……”阿延看
他的小黑真的会写字了,觉得自己的魂都不在了。
“别瞎说!你活的好好的!”春生道。
“婆婆……你是婆婆吗……我是阿延吗……”阿延虚弱地问道。
春生此刻犹豫了。小黑如此表现说明谷里真的有危险,云上在谷里,她不想就这么躲了。可阿延也得有人照顾。
天霸对着春生吠了一声,扒烂了树皮,叼着弹弓便跑。跑了几步站在滂沱大雨中停下来等春生和阿延。
雨下得昏天暗地,地上满是泥泞,谷里想进进不去,阿延又伤着。春生没了办法,只好先顾及眼下,打着伞搀扶着阿延,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跟着天霸走在泥泞的雨地中寻找落脚之地。
天霸一路寻觅,终于看到了一个破败的不堪的庙宇,进去观察了一番,是个人迹罕至,几乎被废弃的土地庙,没有人也没有危险。
天霸将春生和阿延带了进去。
阿延已然神志不清,浑身发烫。
春生将破碎的供桌板子拼了拼,捡了些地上散落的干草铺在了桌板上,让天霸将土地公公身上披的斗篷扯了下来铺到了草堆上。
急急忙忙的收拾妥帖,扶着神志不清的阿延躺下休息。阿延蜷缩在斗篷上烧得好似火人,浑浑噩噩的说胡话,“小黑!快跑!婆婆!云上!有恶魔!热!好热!”
春生扯了土地公公神像的袍氅,撕成了手巾大小,接了雨水湿透了再拧干贴在阿延额头上降温……
天霸
也跟着跑前跑后的帮忙。
“阿延怎么烧得这样厉害!头发都要冒烟。”春生叹了口气,夜里找不到疗伤的药,觉得无助又焦虑,心中惶惶不安。
突然她的脑子里闪出一个画面,崇光君君躺在玉席上高烧不止,样子看不清,却分明的记得他很痛苦。
春生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老脑袋,眼下阿延伤着,谷里还有她心心念念的人,这种时候她怎么会想起那个阴晴不定的风流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