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捂着脸痛苦不堪,被昙花公子趁机一剑正中前心,化成蛇形跌进了水里。
昙花公子也扎进了水里,黑衣女子已受了他的致命一击化蛇而逃,想必命不久矣。他要找的是春婆婆!
春婆婆……或许……或许还有救!
寻遍湖底不见春婆婆的踪迹,昙花公子浮出了水面……
不行!还要下水找!
昙花公子准备再潜入水里,只听湖边一个苍老的声音。
“别找了,在这呢……”
春生坐在湖边一边拧着湿漉漉的衣服,一边朝昙花公子挥了挥手。
昙花公子又惊又喜,纵身飞出水面,来到了春生的身旁,“婆婆!你不是……”
“不是。老身耍了个小把戏骗了骗她。”
春生伸出手掌,掌心一条又大又深的口子,那是方才她抓宝剑的时候划伤的。她的致命伤自动愈合了,腰酸腿疼和皮外伤却不会自愈。
她没有和昙花公子说她也不是凡人,因为事情太乱太复杂,她自己
都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想把无辜的昙花公子拉入她与崇光君的恩怨中。便用手上的伤敷衍。
“婆婆是我见过的最狡猾的人!”
昙花公子破涕为笑,脸上的水遮着泪……
“公子也是我见过的最豁出去的人!”
春生觉得昙花公子居然用自己做诱饵诱捕那个黑衣女子,委实不要命。
昙花公子挥手清除了春生和自己身上的水,伸手变出了布帛和药,一边给春生清理手上的伤口,一边解释道:“那女子最近在附近城池害了不少人,狡猾得很,又行踪不定,为了活捉她只好出此下策。”
“疼!疼!公子轻点!”
春生觉得手上好像被马蜂蛰了一样,疼得大叫了一声。她刚刚“死”了一次,“老身板”好像抗议了,一丁点疼痛都会放大很多,现在委实受不了一点疼痛了。
昙花公子慌忙放轻了手力。
“婆婆还疼吗?”
春生摇了摇头,尽管她还是很疼,但昙花公子明明已经很轻很轻,仔细得好像绣花一样,她便忍了。
“婆婆方才闯进碧海阁里做什么?”
“你说你卖艺不卖身,我怕你被劫色。”
“我才没那么容易被劫色。傻婆婆,那女子不是我的对手。”
“傻公子,哪有用自己做诱饵的,万一你打不过她呢。”
昙花公子轻轻地,仔细地给春生上着药。虽然自己的计划被这个傻乎乎的老婆婆给搅和了,但他还是很感激婆婆对他的关心。
月光下的
湖畔,春生盯着眼前这个给她包扎伤口的俊美的公子,粉雕玉琢般的好看。
可是她腕上的夜明珠一直亮着。
她记得珠儿跟她说过,用夜明珠引来的孤魂野鬼有的死得很难看,会心有不甘,扮做很好看的样子,所以要掐它们的脸让它们现原形。
昙花公子不会是珠儿说的那种吓人鬼吧?
春生盯着昙花公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出什么端倪,实在好奇,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昙花公子那如玉的脸蛋上捏了捏,揪了揪,戳了戳……
滑滑的弹弹的……
昙花公子没现“原形”,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缺魂的傻婆婆。
“婆婆,你别稀奇了,我不是凡人。”
春生慌忙撤回了手,“我知道你不是凡人啊,我就是好奇……好奇……嘿嘿……没见过……”
她没好意说她没见过鬼,太好奇。
昙花公子哭笑不得,其实他也觉得春婆婆很奇特,他也没见过。
这个春婆婆大半夜的上吊寻死,却又怕被狗传染瘟病惜命的不得了;被雷吓得心疾复发,被挟持着飞来飞去却还能镇定地使计耍诈;明明是个老婆婆,却动不动莽撞地抬腿就跑,满脑子奇思妙想,奇奇怪怪的,一点也不像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