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也听着她说话的语气都怀疑听错了。
“没看电影啊,我们各回各家,
已经说清楚了,不太合适。”林星也不想要给她母亲任何的希望,还是坦白从宽,顶多后面继续被安排相亲。
“哪儿不合适了,我看松亭对你也挺好的,你别什么高要求了,现在是挑来挑去挑花眼,以后是选你了,我听盛太太说松亭对你很满意的,你别一杆子给我打死了,上哪儿去找什么都合适的男孩子,这种条件已经很好了。”林郁正式上线洗脑课程。
林星也是撞枪杆子上了。
“你觉得那么合适,你嫁好了,我为什么要嫁?”
“你这疯丫头说什么呢你!”
“没什么,我说的是事实,难道我的婚姻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做主吗,我选的另一半,是看条件吗?”林星也质问母亲。
“妈妈为了你好!”
“你总说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可以欺骗我,让我连自己亲生父亲是谁都不告诉么,你总是在做以为对我好的事情,但是却从未想过我需要不需要!”林星也的声音哽咽住了,那些好似漂亮的塑料壳,就这么一戳就破碎了。
大家都在维持着美好的玻璃球,但忽然玻璃球砸下去,碎掉的玻璃片就会扎到手,血肉模糊后,变成了难以愈合的伤口。
电话那头停顿了好一会儿。
“你是还在怪我,是吗?”林郁半晌才说出了一句话来,声音哽塞,带着些许的哭腔。
“我没有资格,因为那时候我还是个胚胎,我没有任何的选择权利。”林
星也的冷是从脚底而上的。
那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这样被暴晒在了太阳底下,灼热地燃烧着她的内心,煎熬着自己,也煎熬着林郁。
她没什么资格去做决定。
因为已经既成事实,她没有权利去怪任何人,因为她享受着原本享受不到的权利和幸福,做律师之后,她每天都在让自己去认清事实,去站在事实的角度想问题,可自己呢,就像是活在了虚假里。
“星星……”
“抱歉,是我失态了,我不该说这些的,但请求你,也不要干涉我的选择,今天和你去相亲,任务也完成了,我有选择的权利。”林星也收紧了自己的手指,告知母亲自己的想法。
林郁的声音渐渐淡了下来,将她那些情绪都已经冲淡了,“好,我不逼你,你自己做选择,我也承诺你,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安排相亲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给你这么大的压力,抱歉,是妈妈不好。”
“谢谢,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林星也刚刚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了,她清楚如果自己和母亲之间有着裂缝,早就存在了,不是三言两语能填补好的。
林郁挂了电话,林星也钻进了被窝里,将头埋进去,泪水像是在黑暗漫入自己眼睛里的时候决堤了。
卧室的空间里,她没办法去看外面的光,唯有守着这黑暗,独自疗伤。
林星也一遍一遍哭着,也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隔天她顶着
红肿的眼皮才起来。
一起来就拿着柜子里的衣服放进了袋子里,晚上下班就去找陆松亭,还给他,然后就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