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东西不敢接近小灵灵，只能躲得远远的。

也有机灵的在外头早早守着，但没有在保姆车那边守到人。

到了人较少的地方，顾霖停下脚步，淡淡看向对方：“跟了一路了，没必要躲了。”

顾霖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了一些：“近来如何？”

“你是看出他活不长了吗？”

可惜，小灵灵早就被顾顶流带回去了。

他是想多当几年兵，可后来母亲生病了，是胃癌，切除一部分胃部得到了暂时的控制，可也没有维持多久，转移到了肝癌，最后还是没了。

他也很识相没有再去联系过这所谓的父亲。

小灵灵捂住自己的口罩，小奶音略显失落。

这一幕被顾霖看在眼里。

到了地铁里，小灵灵好奇张望，耳边有地铁运行的风声。

顾霖懂了，低语：“总有人负重前行，也是这样的人，才能最勇敢的。”

顾霖给的建议是当五年兵，但他给出一个理由：我父母离婚了，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她生病了，我要回去陪着她。

母亲是在他考上警校后放心离开的，她在的时候，他只说当个户籍警，吃皇粮，一辈子的铁饭碗。

他和他的父亲没有来往了，当年他中考连高中都没考上，他父亲认定他是个没出息的，很快和小三结婚生了小号练，有了小儿子自然也不会想起大儿子，甚至会担心大儿子上门吸血。

听到小姑娘的叹气声，顾霖问：“看出了什么？”

她害怕爸爸追问下去，那她就不得不说，大哥哥寿命只有一年了。

阴暗的地方，果然藏着很多东西。

观众们入席，听完现场版，全都不舍得走，都想要和爆可爱的小灵灵合照。

她叹口气，捂了捂小嘴，有些话，她还是不要说了。

闻言，顾霖低声：“抱歉。”

“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经节哀了。”

如今有了怀里的这个小家伙，他也不敢做出冒险的事情了。

小灵灵小奶音软乎乎：“死亡，不代表终结。”

顾霖把她的帽檐往下压了压，把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遮住，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地铁上人多，小心暴露了。”

“啊？”小灵灵装聋作哑。

小灵灵似懂非懂，最后小脑袋往爸爸怀里一埋：“那还是不要引起堵塞了。”

“爸爸，做了明星以后，就一直要这样吗？”

当年，他也是无畏的战士，可后来有了沈楠，他也逐步选择了安逸。

但等母亲去世后，他选了缉毒警察。

顾霖却皱起眉头：“你母亲只有你一个儿子。”

但他的死亡和别人不同，他可能会直接上去，而不是去酆都鬼城报到。

所以小灵灵并不想改变这位大哥哥的死亡，其实如果她去干涉，也可以改变他死亡的命运。

但真的……没必要！

这种改变，其实不算是帮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