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老一少，是彼此搀扶着，佝偻着腰走出来的。

嘴边还挂着白沫子。

看他们这惨样，估计恨不得连内脏、舌头、牙齿一起吐掉。

司眠转身就往前走，“去第四间房。”

第四间房，是慕沧和司眠最后一次看见光头老大的地方，不过两人都很默契地将这话咽了下去。

他们到达第四间房。

鲁悠然在忙着打包炭火炉上的猴子脚，里面的炭火早就熄灭了。

慕沧和司眠则一同去了窗户口查看情况。

牛叔、阿澄两人翻箱倒柜一阵，没有找到任何他们老大留下的指示信息。

“走吧，去第五间房看看。”

这间房慕沧、司眠、鲁悠然都不陌生，大家扫视一眼后，并不耽搁时间，直接走向第五间房。

第五间房，也就是二楼这一层中，最后的一间房。

鲁悠然这时又开口道：“整个殡仪馆的主楼内，我只有两个地方没有进去过。这第一个地方，就是隔壁这第五间房，第二个地方嘛……”

她指指天板，“三楼，赶尸匠都住在三楼。三楼我也没去过。”

跨出第四间房的门口时，慕沧突然顿住脚步。

司眠问道：“怎么了？”

慕沧问：“咱们是不是少算了两具尸体？那两具洗澡的尸体，你刚才在里面看见过吗？”

牛叔和阿澄听见这话，赶紧凑过来，“什么洗澡的尸体？你们还在哪里看见过尸体？是我们的人吗？”

慕沧和司眠齐齐看向一旁的鲁悠然。

那可是在第四间房里洗澡的尸体。

鲁悠然连忙摇手，“看我干什么？我家哥哥到现在，还没开过人荤呢。”

慕沧问：“是你扛进房里的？”

鲁悠然眼神略微飘忽一下，尴尬道：“一言难尽，真的，我只是想给他们冲洗冲洗，重新入殓，算是……”

一种赔罪吧。

她脸皮窘迫地抽了抽，赶紧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转移话题地喊道：“来来来，咱一起，撞开这道门！”

慕沧和司眠对视一眼，心里有个猜测，难道楼梯那两人的死，不是赶尸匠中的大个子所为，而是跟鲁悠然有脱不了的干系。

但鲁悠然不愿意说，牛叔和阿澄又虎视眈眈地等着，眼下不是逼问这个话题，引起内斗的时刻。

慕沧只囫囵道：“不知道，就跟咱刚才看过的第三间房一样，是我们不认识的尸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