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玄怨很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知道自己准没猜错姓谢那人的想法,见四处无人,默默揽过她的腰,琼亦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悄悄踮脚,心道,怎么他守关这么久,身姿越来越好。肩膀宽阔,哪哪都结结实实的,面容上的少年青涩全然褪了去,已经是个气宇不凡的公子模样了。
盛玄怨也看了她许久,脸颊染红:“怎么这样看我,我哪里生变相了吗?”
琼亦莞尔一笑:“没有。”刮刮他面颊,只觉得他脸皮还是这么薄,一如既往的好逗。“你夜里从戾山那头赶来,就只为了看我一眼吗?”
“嗯。”他点头,“听说你来,我就赶来了。”
琼亦笑出了一对虎牙,唤他:“盛暻。”
盛玄怨俯身吻她额头:“嗯。”
“陪我去毁了古马岩的蛊城吧。”她搂着他的脖子,眸光熠熠,如夜空星辰。
他微怔,后实道:“好啊。”
盛玄怨送,她走到了营帐旁,借栅栏遮身她不解:“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盛玄怨脑中浮前出刚才深拥时,身前的两小团柔软,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哑着声支支吾吾不说,偏过头不敢再看她。琼亦自然猜不到原因,回首说了句“明日见”后,快步向营帐群中跑去。
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耳朵,盛玄怨忽而开始后悔没有开口请她去自己营帐过夜,顿时意识到这是绮念,他又将念头压了下去,边默念静心诀,边往回行。
翌日
。
几天前才与戎人一场恶战,今时战上仍以防御为主,有弟子巡视,平坦之处,各门弟子正在修炼。
琼亦事先嘱咐了各营的领队,当她走到校场正前时,已有大批弟子有序聚了来,底下有叽喳小声,不知她要做何事,琼亦并不多,而是举起了谢琮给她的红玉令牌,顿时,人群噤若寒蝉。她清清桑子:“我需要一些人,能在今日留在这所城门前的,想必都是有本事的。与我同行。”
不等他们议论,琼亦接着道:“条件有三,一,高阶修士为佳,二、经事冷静,三、有潜伏经验。”她淡淡说着,“这不是什么很苛刻的条件,我所需人手不多,十个之内,因而有以下长处的,破格先选,首先,速度快过我的。其次,擅长防御的,接着是懂盅懂毒的,最后,会治疗法术的。
若不是身处前线,纪律严明,他们一早就炸开了锅,此时也只是在心里惊道,这是要选人做甚啊?先不说高阶修士这一条件就极其刁钻,再者,速度快过她?这是拿自己当标杆了么?
绝大多数的弟子并不认识这位初来乍到的陆氏弟子,可是又一想到今早,谢琮就调去一批人去迁移两夫之间的凡民,有人道,是某位不知名的人向谢宗主建言献策,顿时将此人与面前模样清丽的姑娘联系起
来,难以置信。
“我猜,你需要一个剑快的同伴。”
有男声从远处传来,爽朗
飒飒。
琼亦身形一怔,偏头望去,苏烨怀抱长剑,满面笑意走来。晏庭深随在他身后,轻笑:“或许还需要一个稳妥的同伴。
琼亦勾起唇角,来不及与友人叙久,转望向身前,朗道:“可还有人愿毛遂自荐?”
人群中的声音接连响起,“我愿意试试!”
“我愿意!”
“我也……
“请让我来!”
“……”
城墙之上,谢肠羽默默看着下方的情况,她一人但于千人身前,那么纤小,却又那么坚定。盛玄怨根本就没有到场,似乎他知道,她能把控的场面,就不需要自己到场。
岳长乐托腮看着,又看一眼谢晒羽,似看出了什么,笑道:“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她那时的眼神……满心满眼都是盛玄怨,我又能如何?
我很讨厌抢占先机的人,连一丝余地都不留。”谢妈羽道:“你见她这样,不应当妒忌么?”
“有什么好妒忌的。”岳长乐撇撇嘴:“道者不囿于方寸之间,像陆溪言所辈这种女修,我倾羡还来不及呢。倒是你不过是见人优异忽生的爱慕罢了。
“别乱猜,我不会做自讨没趣的事。”他生硬地移开目光,道。
自荐的人颇多,琼亦扫视一圈,不过二三高阶修士,资历都颇为老道。她让这些人留了下来,遣散余下弟子,那些人该巡关的巡关,该修炼的修炼,有序地散了去。
望着身前的六七十来人,琼亦托着下巴暗自思索,先挑出
了那三位高阶继续孝量余下之人,开口道:“此行特殊,因而我需要的同队是能共经险这,搭在一处的,若未能共行,并非否认诸位的修行与实力,莫因此失落。
人群向她拱手行礼。此话一听就知是在先慰人,陈亦任他们展示所长,决定去留,选思约十余人,未被选上者确有不服的,要与她比试速度,琼亦淡然一笑,苏烨与晏庭深环手看戏,她道:“还有觉得自己移形速度不逊于他人的,一起比了。”
她指着约五六百米开外的城墙,道:“看见那高墙上的旗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