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军这么说，6建国牙齿咬死，双拳紧握：“是你花钱买通方刚，让方刚用你的枪杀死猴哥。”

“你猜对了，我暗中买通贪财的方刚，让他用我的枪，找机会杀死施会计。当然，那天我和施会计搏斗，其实挺危险，他突然拿出1把刀插入我的肩胛骨，稍微歪点，我这条命就没了。我知道你现在杀我，但我劝你别动手，因为你还想知道后续的事情。”

……

“说！”

“这1切，源于韩宇，他是1个猎奇主义者。起初，他帮着你做杀人工具，只是想知道杀手到底在想什么？后来，他得知你追寻的真相，对类人有了极大的兴趣。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在他身上，你以为他贪图的是医疗器械厂的利益，其实不是，他就是被猎奇驱动的高精分子。”

“这就是我还活着的原因。”

“对，我没办法支配韩宇去对付你，而且，这些年来，教授的那些笔记也差不多用完了，我开始无法满足韩宇的好奇心。”

6建国是个聪明人，他严肃的说：“所以，才有了这次的黑暗骑士。”

“怎么说呢？其实没有必要有黑暗骑士，但是，这个黑暗骑士蝙蝠侠也不过是为了契合aka精神疗养院的剧本杀。因为1切都是从aka开始的。”

“从那时你就开始布局了。”

“比你想像的更早，因为我知道1件事情，施会计的儿子化名石飞加入了警队，但我1直无法插手雪城警队的事情，因为雪城那个分队长张强是关启明这个愣头青的弟子，张强和关启明不同，他就像1条猎犬，即便是我也不敢招惹他。为了了解他，我甚至不惜让女儿加入了雪城刑侦支队。还好，雪城发生了1件网红杀人案，张强死了，我特意去了1趟雪城。看似是提拔1个姓赵的人，其实，我的目的是把石飞调到林城来，那个姓赵的很懂事，把石飞送到了雪城培训，我故意泄露了1些消息给他，石飞如我所愿，进入了aka。”

不管石飞如何，6建国1直把猴哥当成他的生死兄弟。秦军自爆利用了想报仇的石飞，6建国已经忍不住了。

“石飞在aka设计杀害了林海，你应该知道吧，林海就是韩宇。这时候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林海是了解我秘密的人，他死了，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还是要做1件事情，就是在我去省厅工作之前，把所有和『斩首』相关的事情全部清除，从此我就是1个两袖清风的好干部，厅级，甚至能走的更远。”

“你安排了1个杀手，把我们引出来。”

“杀手？我不确定是杀手，那个黑暗骑士是洪华，他是我几年前用你的名义安排到警队的，当时我秘密给他写了1封信，利用你和洪山的兄弟关系，把他像无间道的演员1样安排到警队来。在石飞进入aka之后，我就部署了，给了他1笔钱，让他贿赂老方。”

“秦军，你真够狠的。”

“是吗？那天，我让他杀死那个叫周武的人，他当天请兄弟们喝酒，然后送了石飞回家，之后匆匆潜入勒死了周武，卸了周武的脑袋。”

6建国双目喷火：“杀死王峰的也是他？”

“对，连续杀了两个人之后，他就有点不想干了。于是，我用你的名义给他出主意，控制老方，如果控制不住，就离开警队，远走高飞。他勒索老方，老风竟然也是糊涂，竟然想利用黑暗骑士这个理由，杀死洪华，还好，洪华吃了药，也是愚蠢，杀人后才发现其实我已经远程录下了他杀人的视频。不过，老方的心理真的很脆弱，我来的时候，听到消息，有人跳楼，死者应该是老方。”

“秦军，你把真相都告诉我，不怕我去举报你吗？”

“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你把这些都说出来，我的兄弟们也只会把你说的当个悬疑故事来听。你不仅什么也做不到，还会多1条诬陷罪。”

“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我？”

“做了这么多，如果不把始末说出来，会有不吐不快的感觉。”

秦军说完，拿出手铐，笑眯眯的看着6建国：“买通洪华，贿赂老方，还唆使洪华以『黑暗骑士』的名字杀人，危言耸听，挑衅警察公信力。除此之后，你大概还是十几年前的『斩首』连环杀人案的真凶。我估计这次坐牢，你就算有关系也出不来了。甚至，法庭会直接判你死刑。”

6建国冷哼1声，看着秦军说：“秦军，你真小看了1个报仇者的决心。”

说完，6建国拿出早就准备好用来杀刘晓欢的刀，然后他朝着秦军扑了过去。秦军嘴角翘起，诡异1笑。他很优雅的转身离开，就在6建国的刀尖要触及秦军的时候，早就准备狙击手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