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戈文说：“没有。”

“那是为了维护你们的团结。”

“那你为啥要告诉我这些。”

“怕你吃亏。”

洪戈文没有说话。

赵素继续说：“吴浩不会对你说的，他私下批评了黎明很多次了，我上次对你说黎明生活腐化，你知道他怎么个腐化吗？”

洪戈文摇摇头。

“吃喝嫖赌啥都不少，还在石库门养了1个情人。他喜欢结交江湖朋友，常常干出1些以工作需要为由违反组织纪律的事。”

洪戈文原以为赵素说黎明的生活腐化，无怪乎多吃多占，安于享受，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这可是和革命者的高尚情操背离，他问：“这个事情，都有谁知道？”

赵素说：“你别问了。”

洪戈文意识到自己问多了，就说：“我只是奇怪，为啥让他做这么高的位置，是不是有大人物在背后支持他。”

“这是国际的决定。”赵素说，“412事件的发生，国际批评了我们，认为我们高层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很容易动摇，他们认为只有工人才是最坚决革命的无产阶级，要求在领导层加强工人成分，这不，点名让黎明上了。”

赵素又低声说：“不光黎明，咱们最大的，也是工人出身。”

洪戈文说：“国际那么遥远的地方，他们怎么了解中国的实际，这样迟早会出问题的，说不定1出就是大问题。”

“也得听国际的。”赵素无奈地说。

洪戈文说：“黎明这个人有能力，有很多小聪明，就是政治素养差。”

洪戈文记得自己刚到上海时，赵素就隐晦地说过，调自己过来，有对古隼丈不放心的原因。

这几天所见所得，让洪戈文认定，赵素今天找自己谈话，可能就是为了向自己传达江淮庵的意见，毕竟，很多话是不方便由江淮庵亲自对自己说的。

洪戈文是3科副科长，从道理上讲，直属上级是黎明，现在属于特委的赵素和他建立联络关系，就在洪戈文和特委之间又建立了1个通道。

古隼丈的缺点和他的优点1样明显，革命工作需要发挥他的长处，也要制约他的短处。

洪戈文，赵素和特委3位1体，就是制约古隼丈的力量。

洪戈文正想着，赵素好奇地问：“你会打拳啊？”

洪戈文点头。

“哦，看不出来唉。”

洪戈文问：“为啥？”

“打拳的都长得皮肤黑黑的，身体5大3粗的，脸上凶来西的，哪能像你这样秀气的。”

洪戈文笑笑。

“侬的我讲讲，侬会的啥拳啊。”赵素说了句上海话，这句洪戈文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