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1声恐怖凄厉的号声。
4挺重机枪发出了啸叫,对面近500名警卫团3营的战士成片倒下。
当重机枪响起时,冯佩瑶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洪戈文1手捂住她的嘴,又1把将她的头按在窗户下面。
幸好窗户关着,窗外的机枪声也很响。
冯佩瑶的眼泪喷涌而出,她想大哭出声,嘴却被洪戈文的手堵住了,她雪白的牙齿任性地咬住了洪戈文的虎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紧张而痛苦的情绪。
洪戈文任冯佩瑶咬着,只是不放手,他的眼睛1直看着窗外。
敌人的4挺马克沁扫射了半分多钟,广场上便全是尸体。尸体下的血就像河流1样。
机枪停止射击后,4周的敌人挺着刺刀朝尸体走去,他们要检查是否还有活口。
这时,尸体中突然站起浑身是血的两个人,他们朝着围墙跑去,敌人喊了起来:“快,跑了两个,快打死他们。”
重机枪手此时不敢开枪,因为重机枪的打击面太宽,容易打着自己人。
持步枪的敌人也不敢开枪,他们对自己的射击技术还没有信心。有4名敌人端枪追了过去,他们试图距离两人更近些再开枪,可是两人拼命地跑,距离反而越拉越大。
两个俘虏终于跑到了围墙边,1个第1次没有翻上去,第2次使劲翻上去跑了。另1个也许是太紧张,他怎么也翻不上去,被追上来的敌人用刺刀捅死了。
洪戈文看着这1幕愤怒而无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几百战友被敌人打死却无能为力。
这时,台阶上那么军官又说话了:“丢你老母,你们警卫团1营和2营的几个人,受了蒙蔽了,你们刚组建,连枪都没有发就要造反?你们营长说你们没有参加造反,我今天不杀你们,先关起来,1个个的问,杀不杀问完了再说。”
他又继续说:“弟兄们,看见了吧,对**就不要同情,我们教导2师刚组建,就赶上了这次实战立功的机会,消灭了**,我王征丘给大家记功。”
教导2师是第4军北伐后,留守广东的栗集参为了扩编自己的力量新编的师,原番号是新编第4师,后被回到广东的第4军收编为教导第2师,王征丘就是这个师的师长。
洪戈文没有想到教导2师居然也来到了广州,看来敌人比之前预料的更加强大,他记住了这个教导2师,也记住了王征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洪戈文知道军官们的勤务兵很快就会上来收拾房间,他和冯佩瑶必须尽快想法离开。他这时才感觉到虎口疼痛,眼睛1看,自己还紧紧捂着冯佩瑶的嘴。
冯佩瑶虽然已经松了口,可是自己的虎口上却有了深深的牙印。
洪戈文甩着手说:“你是狼还是兔子?真咬。”
冯佩瑶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包1下。”说着从衣袖里掏出1张白手绢,又伸手来抓洪戈文的手。
洪戈文见她手上雪白的手绢,忙甩手道:“不用,我没这么娇气。”
冯佩瑶讨了个没趣:“你自己不愿意,不许恨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