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戈文这1刀并没有正对阿光的心脏,而偏左了1些,并没有致命。他见阿光倒了下去,急忙抽出刺刀,环顾战场,他急切想结束这场战斗。
因为躺在地上的阿光在流血,他需要立刻得到医治。
敌我双方还在厮杀,虽然不断有双方战士倒下,但相比而言,敌人的兵力减少得很快,系红领带的我方战士人数越来越占优势,他们将剩下的4,50名敌人围了起来。
被包围起来的敌人已经没有了逃跑的路,他们抱着拼1个够本,拼两个赚1个的想法困兽犹斗起来。
1名敌军上尉的刺刀非常凶狠,下手毫不留情,数名起义军战士都无法近身,1连被他刺翻了好几名,这使得其余战士颇有忌惮,不敢向他靠拢。他获得了短暂的休息,他的枪刺端着,即在调整恢复体力,也在等待有人主动前来送死。
范大河也注意到了这名上尉,他招呼上尉面前的几名起义军战士后退,他来到上尉面前,端枪和上尉对视了1番,1挺刺刀向上尉刺去,上尉挺枪格开顺势还击,范大河侧身躲闪,后手以枪托砸向上尉面门。
但见刺刀上下翻飞,“乒乓”金属撞击声不绝,1时难见胜负。
这名上尉显然鼓舞了敌人的勇气,剩下的敌军士兵自动围成了1个圈,枪刺如刺猬1样,准备进行最后的拼杀。
洪戈文急切想结束这场战斗,他直向敌上尉冲过去,那名上尉正全神贯注和范大河拼杀,不提防洪戈文朝自己冲来,就算提防也无可奈何,因为范大河已经逼得他无法分身。
洪戈文到上尉面前没有受到任何抵抗,他挺起刺刀1个横砍将上尉肚子划开1个口子,血涌了出来。
肚子上的脂肪很厚,神经也不敏感,虽然已经向外冒着大量的血,但上尉看来并没有感到痛,他挺枪刺洪戈文,洪戈文闪身1枪托将他打倒。
打倒上尉后,洪戈文朝敌军士兵大喊:“缴枪活命,反抗者杀。”
上尉的倒地摧毁了敌人顽抗的斗志,他们纷纷扔枪蹲在地上。
山下枪声还在激烈响着,是2营和3营在阻击往这里增援的1个团的敌人。
洪戈文命令这些敌军在5分钟内,带着他们营长和连长的尸体立刻下阵地。
北伐时期就有1个不成文的规定,连、营长的尸体要尽量带回本营。
洪戈文希望俘虏们尽快将阿光带回去,或许阿光还能捡回1条命,那名上尉的伤也并不严重,只要不失血过多也不会死。
当洪戈文发出命令后,缴枪的敌人都跑向了“阿光”的尸体。洪戈文从他们小腿之间的缝隙看过去,见有几个人伏下身用手探阿光的鼻息,他们似乎面有喜色,他们围在1起,撕下军装为阿光包扎,之后,有4人飞快抬起阿光向阵地下跑。
那么上尉也被几名敌军抬着,还有地上躺着的几名军官,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死活,但起义军战士们都闪开了岚山岭北面的通道,让这些敌人离开阵地。
南面和西面还在交战。
洪戈文让范大河留下3连守阵地,他带着范大河和1,2连从岚山岭东面下山,再沿山脚向北,沿会昌河边迂回到敌人的右翼发起攻击。
敌人增援的那个团原本处于很有利的位置,他们首先是向2营背后进攻,虽然后来3营和特务排赶到,但是这个团仗着兵力雄厚,并不将2个多营的起义军放在眼里,何况他们的任务本就是保证主阵地不丢失,就算打成相持他们都算完成任务。
当山顶主阵地没有了枪声,增援的敌人知道主阵地已经失守,也就失去了继续进攻的斗志,只为了自保而和2营和3营勉强相持,当突然遭到从右翼出现的1,2连打击后,这个团的敌人立刻放弃抵抗向会昌城溃逃。
从岚山岭到会昌城要通过会昌河,河上仅1条石桥。
虽然敌团并没有受到大的打击,可是阵前撤退本就是1项难度很大的活儿,后有追兵,前面的通路只是1座小桥,敌人争先恐后挤向石桥往会昌城方向逃。
这座石桥立刻成了敌团的死地,由于敌人密集,起义军射来的子弹很容易打中目标,桥上的敌人被打死,后续的敌人依然往桥上冲,又被打死不少,还有被挤下河里淹死的,还有试图游泳过河的,大批都被起义军的子弹射杀,这1段的河水都成了红色,顺流而下,绵延数公里。
实在过不了河的敌人全都成了俘虏。
敌团在石桥减员大半,运气好的敌人过了石桥就向会昌城方向逃跑。
洪戈文命令特务排和通讯班收容俘虏,3个营越过石桥追击逃敌。
当3个营追到城郊时,会昌县城已经被第24师攻克,残敌不得不掉头向南的筠门岭逃跑。3个营追了10里方才停止。
集合整队统计伤亡。
洪戈文团伤亡了200多人,各营都有7,80人的伤亡,其中连排长阵亡了3人,轻伤6人,3营长谢彦琼右脚踝受伤,缴获步枪500余枝,重机枪5挺,俘虏敌军400多人。
师部传来命令,特别团在城南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