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浅淡地嗓音在半空中响起,只是刹那有个绯红色影子从远方渐渐飘落到眼前,他踩踏着红菱绞成的纱绳,从半空飘落到眼前。那袭绯色红衣飘落的时候随风摇摆着,一头青丝被风扬起,散落在他的周边,与那袭绯色红衫交叠纠缠。带来无尽的绯色无边,尤其是那身影渐渐地近了,再露出那张精致绝伦尤为美艳地一张脸来。
没来由的楼姒感觉那刻冷寂多年的心上莫名一动。
“我知道你会来,守株待兔有何不可呢。还是你打算做个失信于人的人,总归于我没有半点的损失,这世间鬼灵最多的就是时间,经年累月可以为了一件事、一个目的挣扎于尘世一辈子。所以我等得起你,也知道你一定会为了那个姑娘过来。”楼姒翻身从方椅上坐直身子来,清丽绝妍地面容上绽放出一抹悠然地笑意来,仿若寒梅雪地里开花,美人心脾。她挥了挥手,一袭方椅便携风而来,飘落到帝噬天的眼前:“公子请坐。”
帝噬天脚尖还踩在红菱之上,并未落下。只看他立在空中任微风吹拂的样子,自成风骨。凤眸半眯瞥了一眼眼前的方椅,刹那那座方椅便落到他的身后,一袭绯色的红衣因为风流如水花激荡漂浮空中,随后才伴随着他坐下的动作,慢慢落下:“人本尊给你带来了,你的条件是什么,说。”
说着帝噬天一个拂袖,那袭绯色的长袖拢衫之中便坠落下来一个白点,白点在下落的瞬间逐渐变大,在她摔落在地之前,地上的枯叶乘风而起,恰好将她整个人包裹托住,再慢慢下降坠落,平稳地落到地上。
“公子又何必着急呢,你当知道我要她的肉身不过是因为见不得旁人鸠占鹊巢,出于私心想要为那姑娘出一出头罢了。倒是公子若喜欢的只是那姑娘的皮囊,其实并没有何差。不论是在双修,还是在美人。”
“本尊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旁人妄图揣摩本尊的心思。”
帝噬天的话落下,整个人已经飞身从方椅上袭身而起,一袭本来垂在脚下的红菱立时朝着楼姒的方向袭了过去。
“帝上,手下留人。”
叶婆婆的声音自很远的地方缥缈而来,而就在帝噬天发盹的刹那,楼姒已经闪身避开那彷如闪电般快速攻过来的红菱。刹那,楼姒底下的方椅顺时被红菱击了个粉碎。
“你到底是谁?”楼姒此刻已经敛去笑意,满脸肃色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双眸睨天下绝丽孤绝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瞥你一眼,便让你的心不由的打个颤,心生惧意,而此刻这种惧意正在加深。
帝噬天已经飞身瞬时落回到方才的方椅子上,安坐。他的速度很快,以至于随身的那袭绯红色的长袍在他落座后,才慢慢伴随委地。他闲适的抬手,修长的指尖半抚在耳尖的地方,微微抬眼,一双凤眸凌厉乍现:“本尊的身份你不配知道,把那个女人交出来,否则本尊不仅毁了你的老巢,还要让你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