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风轻莫名觉得楼姒这话忒过先进了，万万没想到上万年前的古人就已经有这般智慧。只是听到她说的那几个字‘没脸没皮’总有种在骂人的既视感。她自然不能示弱：“人要脸树要皮，可惜我还没修到夫人这般厉害，不要脸不要皮的。否则我一定来当夫人的鬼侍。”

“你在骂人？”

我的天，竟然被听出来了。北辰风轻立时装作无辜的样子，耸了耸肩：“那个啥夫人这话就说的不对，夫人说即便我没脸没皮了，也愿意收留我。夫人莫不是感同身受没脸没皮了怎么会说这话，难道还是我受错意了，夫人刚才的话只是唬我的？”

楼姒拧眉，反驳不是，应下也不是，颇为无奈头疼：“以前怎么没发觉你嘴利，我说让你当我的鬼侍自然是真心实意的，绝没有诓你半句。”

“那不就是了，如此夫人就是承认自己没脸没皮了。”北辰风轻默不吭声地朝着后面移了几步，保持在安全距离内才继续慢条斯理地故作安慰：“放心，即便夫人真的没脸没皮我也不会来找夫人的，毕竟夫人都这般可怜了，我不会再跑过来出现在夫人眼前故意刺激你的。”

楼姒这下反应过来了，旋身随身坐着的椅子仿佛心随意动，随着她旋身朝半空飞起，正对着北辰风轻的方向。纤细修长涂满丹蔻的素手指尖正指在北辰风轻的正眉心的地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在可怜我。”

“才看出来。”收敛笑意，北辰风轻恢复原本的清冷神色，昂起头清冷地眸光落在楼姒的脸上。毫无惧意：“鬼侍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心里清楚，说是喜欢我，不过是让我当你的替身之一。我没这么笨，不像是也不会是那些乖乖听你话的鬼灵。”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夫人你根本不敢动我，若是你敢动，方才我早就魂飞破灭了，哪里还由得我来这里故意激怒你这一说？”

“你——”楼姒一个飞身整个身体从椅子上飞身下落，纤细修长的指尖上的豆蔻指甲像是鬼魅一样，伸长数十米，恰好将北辰风轻纤细的脖颈正好笼罩在手掌中心，那涂抹丹蔻色的指甲仿若刀刃，北辰风轻只是微动，指甲碰触到肌肤的感觉，是实打实被刺破的疼痛。

北辰风轻拧眉看向她。

“很好奇这是为什么对不对？”楼姒面上恢复笑意，空着的那只手衣袖在空中随意的一掀，原本悬在半空中的长椅便落到了她的身后。她略一后退，整个人朝着身后闲适地半躺下去，神情随意许多：“小姑娘我说过我与你本就无仇，但若是你再这样故意相逼，就不怪我彻底毁了你的肉身，让你再也做不成人，永生永世只能如同我一样，做个鬼灵。”

楼姒说话掐在北辰风轻脖颈上的手即刻收回，再朝着空中一掀，白色的袖袍翩飞落下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一道朦胧地光影，光影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光影里面有个女人，女人和北辰风轻长得一般模样，她蜷缩着身体环抱双腿地缩在床上，满脸惊恐地看着四周。好像周围有什么恐怖的人或者东西正在朝着她袭近。

“啊，不要，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