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婆婆刚和北辰风轻喝完参汤,就见到楼姒一袭白衣,跨过门槛,直直地飘到了自己的眼前。
“你怎么来了?”
叶婆婆满眼吃惊的同时,一把将北辰风轻拉到身后藏匿起来。
楼姒将叶婆婆的动作看的分明,唇边不由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来。随身地白色衣袖仿若两只蝴蝶一般,在空中翩飞而起。眨眼间远处的椅子便顷刻间飞身落到面前。她身姿翩然地一转,整个人便随意地半躺在了雕花木椅子上:“其实何必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可你会吃了她。”
“吃了她?”楼姒眉宇微挑,清冷地眸光戚戚然地落在北辰风轻那抹翠绿色的袍子上,即便只是隔着衣衫相看,也能察觉的出来北辰风轻对她的害怕。她的脑袋里不由地想起呆在北楼里的那缕魂魄,嘴角里依旧泛起淡淡笑意来‘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人格分裂竟到如斯地步。还是说,本来就是一个肉身两用?’
楼姒的视线在空中无神地扬起。
叶婆婆已经牵着北辰风轻的手朝着房间里在缓步走,一步,两步,离开楼姒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夜晚的呜咽声越来越重,整个墨岭村一到了晚上就跟一座鬼城似的。四处风声呼啸而来,穿过木板做的房子,‘嘎吱嘎吱’地就好像是一位重症老人正在痛苦挣扎着什么,说不出来的凄凉与苦楚,萦绕在听者心间,带来阵阵感同身受地痛意。
楼姒已经很久没有再来墨岭村了,这里于她就是一座空城,寂寥而萧索,潜藏着她所有痛苦不堪的回忆。却偏偏又留有一抹温情,氤氲在胸间,偶尔想起时,她便会忍住想要动手毁掉这里的冲动。
“娘亲。”
楼姒抬头看向牵着北辰风轻的手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的叶婆婆。
叶婆婆地眸光里闪过些许的震惊,随即眼疾手快就要将北辰风轻推到房间里去。却只听房门‘嘭’地一声,木质的门板就这样直直地倒在地上,发出滔天地响声,振聋发聩。
“真是作孽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婆婆手中的拐杖用力在地上一杵,实心木的拐杖接触地面的时候发出‘笃’实地声音。苍老地声音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怒意。
楼姒的一袭白衣在风中萧索摆动,眨眼间便落在了叶婆婆与北辰风轻的面前。绣着白色莲花本是一尘不染的绣鞋恰好踩在门板上,扬起灰尘,恰好地落在她的绣鞋上,变得灰蒙蒙的,显得有点脏。
“姑,姑娘。”北辰风轻怯怯地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四周都散发着一股温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