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冷然。
眼里露出的光芒甚至带着杀气。
能让大理寺卿亲自主审的案子,实在是屈指可数,通常底下有人可以查明审问。
“此案连当朝首辅顾大人都亲自询问,顾夫人几日前在古月湖边救了妙灵娘子,难道,你身为老鸨会不知情?”
老鸨一怔。
她隐隐知道那日救妙灵的人身份不低,听说身边还有不少的护人。
可她也没有细究到底是谁。
毕竟,这是京师重地,随地可见的都是当官的。
连上羞花楼的官员那也不在少数。
就如妙灵那相好的——
老鸨咽了咽口水,当朝首辅顾大人的名声,她岂会没有耳闻,当初因为福王和钱贵妃动了顾夫人,最后福王死得不明不白,钱贵妃最后也是下场凄惨。
“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的,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妙灵,我们也是苦主啊。”
大理寺卿冷哼一声。
“看来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妙灵房间的门本官让人细查,破损已经有几日了,你却说是当日派人撞开的。”
老
鸨听罢一抖。
“大人,民妇不敢说谎啊,真的是当日让人撞开的,羞花楼的下人可以为民妇做证的。”
“你是羞花楼的老鸨,羞花楼的下人姑娘哪个不听你的话,你说东,他们也不敢往西,今日若不开口说实话,只怕走不出大理寺的门,来人哪,用刑。”
大理寺卿已经不打算再与她多说半句废话。
直接让人上刑具。
刑具一现,老鸨的脸色立旋惨白,浑身控制不住的打起抖来。
她不曾亲自体会过,可也曾听人说起过,这些刑具不止看起来可怕,用起来才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被火烧得通红的铁烙被人举起,缓缓靠近时,老鸨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被水泼醒之后,再也不敢隐瞒。
“民妇招,民妇不敢隐瞒,那门的确是几日前撞开的,不过不是羞花楼的人撞开的,而是上门喝酒闹事的客人闹开的。”
老鸨什么都交代了,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深怕那火红的烙热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日,妙灵身子有些不舒服,在屋里休息,可她的熟客硬是要来寻她,民妇让人千挡万挡反倒让那客人生气起来,直接冲到灵敏的屋前,就将妙灵的屋子给撞开了。”老鸨边哭边说,一再的提醒他们,她有多惨。
“妙灵被吓,民妇何尝不是被吓个半死。”
大理寺卿一点也不想听她说废话。
“那撞门的,是何人?”
大理寺卿厉声问。
老鸨又是一阵
沉默。
这人她也不敢随便说出口啊。
“说。”大理寺卿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