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寒再一次石化了，身上的气流比千年寒冰还要凉上几分。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娇娇。

“你叫她什么？”

“你不要吓到她。”元柚抽回自己的手，将娇娇抱在怀里，与顾青寒一般高，她已经习惯身边人的震惊了，她也很震惊好不好，顾简半岁，她还在哺乳期，还是看丈夫强忍得难受，就有了那么一次的深刻交流，谁知道就怀上了。

“你跟别的男人生了个女儿？”顾青寒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什么都可以忍受，这一点，他无法承受。

“什么别的男人，是你的女儿。”元柚没好气的将娇娇往他怀里一塞，娇娇吓得哇哇大哭，这个爹一点都不好玩，她不喜欢。

她伸长小手，找无忧。

“要抱，要抱。”

无忧瞧着可心疼了，就要上前抱娇娇，苍术伸手将她扣住。

无忧瞪他一眼。

“别去。”

“娇娇哭了。”她舍不得。

“那是她的父母。”不会害她。

无忧无言，不得不承认，苍术说的是对的。

凤宁在旁解释了娇娇的存在，之前元柚跟她解释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顾青寒。

顾青寒再一次被震住了。

三年了，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个女儿，而他却一无所知。

突然间，怀里的小人儿有些烫手。

“娘，娘——。”娇娇挥舞着手，啪的一声，不小心碰到顾青寒的肩，顾青寒只觉得肩头一阵巨痛。

小小年纪，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莫不是他真的年纪大了，身体已经不行了，连娃儿碰一下，也快承不住。

“不哭，不哭。”元柚将女儿抱了回来，“那是爹呀。”

“我不要爹。”娇娇干脆的回道，埋在娘亲的怀里，“不喜欢。”

顾青寒彻底无言了，今晚发生的事，超过了以往所有，哪怕宫变，哪怕朝中大事不断，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

唯独在妻儿面前，他不知所措。

一堆人哄着小娇娇，光是听到她哭，一个个心都碎了。

最后还是顾简哄着小娇娇不哭，跟着一起回顾家。

顾青寒总算恢复了情绪，在马车上，也出言哄着小娇娇，向她道歉。

“都是爹爹不好，吓到娇娇，你想要什么告诉爹爹，爹爹给你买。”儿子与女儿是不同的，儿子需要从小教授，将来成大才。

女儿则需要小心呵护，娇养着，不让她受半点苦。

他的大小眼，顾简倒是没放在心上，刚认回来的妹妹，他比谁都开心。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将娇娇围在中间。

元柚坐在对面。

手环抱着胸，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们。

娇娇的脾气挺好的，很容易哄，也不记仇。

可能年纪小，要求自然也不多。

“要吃果果。”

“好，吃什么都可以。”顾青寒察觉到娇娇心态的转变，立刻哄劝

着，“叫声爹爹，给你买好多果果。”

娇娇看了元柚一眼，元柚点了点头。

她才扬起小脑袋，露出圆润的小脸，甜甜的唤了一声。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