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安循着李严示意的方向看去,微微挑眉。
而对方也注意到了这边,毕竟他们都是瘫坐在地,唯有裴修安和李严是站着的。
裴修安神色淡淡的收回目光,好似压根不认识对方。
王克俭羞耻又不甘的低下头,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裴修安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凭什么每次倒霉都是他?凭什么就他裴修安可以独善其身?
“王公子,是我害了你。”女子啜泣着,泪水朦胧。
王克俭此刻哪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情,眼底一片阴霾。
而一旁的许伯生毫不留情的推开贴上来的女子,讽刺说:“这就这点姿色也想勾引本公子?滚!”
女子吓得脸色发白,哭的越发伤心了。
另外两个男子也是神色各异,懊恼又无奈。
“你们选错人了。”叶白鹤起身,不急不慢的理了理衣服,看向那老人说,“实不相瞒,我不行。”
除了早就知道的裴修安和李严,其他人俱是神色怪异,有些吃惊又有些同情。
老人嘴巴抖了抖,看向妙妙,“他说的是真的?”
妙妙嫌弃的擦了擦手,“银样蜡枪头!”说完狠狠瞪了眼裴修安和李严,“大晚上不睡觉瞎跑什么呢?”
李严苦笑,“不跑不就被你逮住了。”
“哼!”妙妙气恼的跺脚,站到了老人身边去。
“兄弟,唉。”村民放了叶白鹤,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白鹤看向走过来的裴修安和李严,羡慕道:“你们俩运气真好。”
李严冲裴修安使了个眼色,“以后叫我恩公。”
裴修安点头,亦是心有余悸,要真闹出了篓子,回去阿箬怕是要休了他。
幸好。
东屋这边解决了,西屋那边却麻烦了。
村里人显然都是经验丰富的钓鱼佬,不仅“捉奸在床”,连婚书都给拟好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笑话,我许伯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会喜欢她?歪嘴斜眼的,她也配?”许伯生嫌恶道。
原本还是只装哭的女子,这下哭的是撕心裂肺。
许伯生抵死不认,甚至直接将婚书给撕了!
“好啊,明天我就把你扭送到衙门,看看你到了公堂上还有没有这么硬气!”老人气的脸色铁青。
许伯生冷嗤,“行啊,到时候你看武行知是帮你们还是帮我!”
“武行知是谁?”李严小声问。
叶白鹤解释说:“西江城的县令。”
“他竟然敢直呼县令的名字,不愧是许伯生啊,真是硬气。”李严讥讽说。
许伯生有后台,闹到了公堂上他也不怕,至于名声,不过是风流账上多添一笔而已,他完全不在乎。
而其他人就没这么硬气了。
“我签,只要你们别把这事情说出去。”有人妥协说。
“公子......”旁边的姑娘泫然欲泣。
“也怪我心志不坚。”那举子摇头,自认倒霉了。好在身边的女子
模样清秀,他也不算吃亏。
“我可以签,但她只能当妾。”另一个男子低头说道,这等身份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他的正妻之位是留给京城的世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