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1直让人盯着6芙，对方1直安安分分待在府中，只有今日，像是忍不住宣告最终的胜利般，她和张蕊儿会面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张蕊儿也在4时令附近看着热闹，不过对方可比6芙聪明多了，没有将自己暴露出来。

“对了，忘记说了，玉壶已经醒了。”

像是迎合江云亭的话，门外传来脚步声，蓝桥扶着玉壶走进来。

身体还很虚弱的玉壶，对江云亭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就在6芙慌乱中，跪在老夫人面前。

她将自己自从跟在6芙身后所经历的1切都说了出来。

包括6芙虐待下人，包括她指示粉玉害江云亭。

她撩起袖子，让所有人看着6芙留在自己身上的罪证，这些对于玉壶而言本该痛苦的痕迹，成为1把刺向6芙最锋利的刀刃。

刀刀见血，让玉壶通快无比。

没有渲染，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铺直叙的话语，却让1个暴戾贪婪且善于伪装的6芙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1直沉默的3夫人，望向6芙的眼神带着1种后怕感。

她依稀记得，2房媳妇出事后，6芙找到自己，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语，觉得是江云亭是个灾星。

她虽然没有相信，却也因此对江云亭态度恶劣，甚至想要阻止沈怜和对方来往。

如今想想，原来这1切，都是6芙的算计啊。

“不，我没有，我没有做那些。”

在玉壶现身后，6芙再也撑不住那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每1处退路都被江云亭堵死，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出路来弥补这1切。

环顾众人，所见到的都是耻笑的眼神。

始终1言不发的沈遇，也终于看向她，这是她渴望很久的注目，在这种场合下，她所感受到的不是什么温情凝视，而是如同死亡的冰寒。

可她看的分明，那眼神落在江云亭身上时，那么温柔，那么爱慕。

知道自己栽了的6芙，忽然想起顾挽笙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她6芙的下场会更加凄惨。

她说，会等着看着自己笑话。

彼时她觉得可笑，而此时此刻，1语成鉴。

在那深入骨子里的冷意中，6芙选择跪在老夫人的跟前。

她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却被对方轻巧避开，她想靠近，张嬷嬷的身躯挡住了路。

“芙儿，你让我失望了。”

老夫人声音听不出喜怒。

和江云亭不同，6芙和顾挽笙，算起来和老夫人都是有些许血缘关系的。

所以1开始，老夫人对她们极为亲厚。

从什么时候，这份独特就没了呢。

她记得的。

从自己耍手段试图获得沈遇的关注时，在她在暗中给顾挽笙下绊子时，老夫人对她的关照，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