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过分了,我已经成亲了,又不是小孩子!”林微瑜生气地放下碗进了房间,房门被她泄愤般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周父周母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昭烨趁机说道:“爹、娘,我去看看妻君,她就是一时转不过弯闹脾气,你们别担心。”说完他也放下碗进了房间。
“你说说这孩子,都成亲了还这么不稳重,亏我前段时间还觉得她长大了。”周父叹气道。
周母:“孩子多大在我们面前也是孩子,鱼儿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你也别担心了,指不定明早上就又笑嘻嘻的了,再说了,不是还有阿清吗,他是个懂事的孩子,鱼儿听他的话。”
周父:“唉,也只能这样了。”
房间里。
“我们这样直接跑真的行吗?”昭烨还从没干
过这样的事,新奇之余又有些担心:“爹娘他们不会生气吧?”
“你怕什么?再生气也没用啊,等他们发现我们早就跑了。”林微瑜继续打包行李,她本来也没打算让周父周母直接答应,饭桌上的那些话只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而已。
“放心吧,没问题的,我给他们留了信,娘认字的,等我们安顿下来了,隔一段时间给他们报个平安信就行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林微瑜见他站着不动,劝慰道。
“行了行了,别傻站着了,真把自己当小媳妇了?”林微瑜打趣道。
“我说不过你。”昭烨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地说道。
夜半三更,林微瑜略施法术来了个“缩地成寸”,两人在瞬息之间就来到了京城脚下。
为了维持小世界秩序的稳定,他们是不能使用法力的,可他们是接受了小世界的委托而来,担负的是救世之责,因此小世界的天道对他们使用法术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要不是太过分,它甚至还愿意给他们开后门。
女帝最近心情很不好,连带着上朝的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被当成出气筒处置了。
而原因嘛,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皇女失踪已有两月,毫无音讯,凶多吉少,女皇能高兴就怪了。
一是因为这三皇女简在帝心,深受宠爱;而是因为这三皇女出身高贵,外祖颇受女皇重用;三是因为……这三皇女是陛下亲
自派遣出去的,如今生死未卜,音讯全无,女皇能不自责吗?
不,女皇是不会自责的,她只会责怪为何随从没有保护好三皇女,为何地方官员寻人不尽心尽力。
眼看着女皇的忍耐就要到极限了,她们这些朝臣还是小心点吧,指不定女皇什么时候就突然爆发了要找人开刀。
“陛下,臣有本要奏!”兵部尚书的发言打破了朝堂上沉寂的氛围,却让众人心中一凛。
礼部尚书朝大学士使眼色:兵部出了什么大事吗?你有没有听到风声?
大学士:没有啊,我啥也不知道啊。
礼部尚书:奇了怪了。
刑部尚书看向身边的侍郎:你知不知道咋回事?
侍郎欲哭无泪:我的上司诶,您都不知道的事我咋会知道呢?
刑部尚书赞许点头: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远不止这些。
而大家如此不淡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这些朝臣私底下都是有联系的,不可能出现有什么大事捂着藏着的情况,毕竟陛下发火那可是无差别攻击,她才不管你是不是真无辜呢。
就算你是真的不知情、被人蒙骗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你对朝中事务不上心?照样治你的罪!
于是乎,虽然这群朝臣各自为营,却也相互抱团取暖,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老板。
一阵眼神官司过后,众人齐齐肯定了:兵部尚书这老东西要坑他们!
女皇陛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奏!”
兵
部尚书身子轻轻一抖,总觉得这个“奏”说的不是“上奏”的“奏”,而是“挨揍”的“揍”。
“三皇女如今在臣府上养伤,特遣臣禀告陛下!”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三皇女回来了?还在兵部尚书府上?这信息量太大了,他们一时间属实是消化不了啊!
站在队伍最前列的大皇女微微低下了头,即使如此,她还是能够感觉到几道落在她身上的探究的目光。
可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是不能慌。
女皇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喜悦:“老三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朕?养伤又是怎么一回事,速速说来!”
女皇这一连串的问题更是提现了她对三皇女的重视。
大皇女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维持住了得体的姿态和表情,脸上的惊喜面具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让人一眼看过去还觉得她们姐妹情深呢。
“禀陛下,昨晚臣处理完兵部事宜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大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兵部尚书娓娓道来。
“那路中央竟然躺了个人!衣衫褴褛,形容狼狈,京城少见,臣上前一看,竟是三皇女!”
“三皇女昏迷不醒,瘦骨嶙峋,面色憔悴,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本来应该请太医为殿下医治,可当时宫门已经落钥,因此臣只能给三殿下请了普通的大夫。”
“大夫说三皇女是因为长期饥饿、劳累才昏迷的,殿下身上还有多处伤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兵部尚书说着说着就息了声,仿佛是不忍再说下去了。
“继续。”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女皇此刻定然是极生气的。
“是……”兵部尚书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