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著远在潍县时就听说了清荷公主府面首一事,但他身负公务,不能立马回京,只能忍着心里的火气办差,嘴上都急得生了好几个燎泡。
差事办完,谢知著便骑上快马片刻不停地奔赴京城,生生累死了几匹好马。
“公主,谢将军求见。”柏庄荷正依偎在墨池怀里看医书,唇边是红雁递过来的西瓜,她将西瓜含进嘴里,慢慢咀嚼。
“谢知著?让他进来吧。”柏庄荷如此吩咐道,身子却挪也没挪,还安安稳稳地靠在墨池身上,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
谢知著一进门就看见这样的场景:身着青色纱裙的美貌女子柔若无骨地靠在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身上,她的小腿被坐在一旁的红衣男子握在掌心:“公主,舒服吗?”
“嗯,力道正好。”柏庄荷微微一笑,不吝啬地给予夸赞。
“那公主今晚可否来我房中,我能让公主更舒服……”无论什么时候,红雁的声音总能酥到她心里去,难怪男子总喜欢妖妖娆娆,柔柔弱弱的女子,她也喜欢像红雁这样的男子啊。
“是吗?那本公主就去瞧瞧,若是敢骗本公主,今晚饶不了你。”柏庄荷坐直了身子,和红雁调笑道。
谢知著被这一幕震的失语,他这几日忙着赶路,眼睛本来就有些红血丝,现在更是红的能滴血,他头发、胡茬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活像个逃难的灾民。
“柏庄荷!你、你怎能如
此放荡!”谢知著呼吸急促,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碾磨,难受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柏庄荷皱眉,她看着谢知著,那人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其实在边疆那三年,谢知著有过比现在还要狼狈的时候,那时她心里满是心疼,早就上赶着嘘寒问暖、端茶送水了。
可如今,她心里只有一片平静,甚至觉得他有些辣眼睛。
就不能洗漱好了再来见她吗?真是不知礼数。看多了墨池、青越、红雁这样的极品,再看谢知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甚至他还没有墨池他们懂事呢。
“谢将军真是无礼,公主如何行事也是你能置喙的?你这样言行无状,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青越冷哼一声从门口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柏庄荷下首坐下:“来者是客,不过谢将军这样的恶客,我们公主府可招待不起。”
青越是三人中读书最多的,这读书多,口才就好,这不,谢知著被堵的脸都绿了。
“放肆,我和公主说话,有你什么事?”谢知著斥责道。
“谢知著,青越是本宫房中人,你一个外人,当着本宫的面教训本宫的人,是不是太不清楚自己的斤两了?”柏庄荷厌烦地摆摆手:“你没有别的事就走吧,来人,送客!”
“房中人?”谢知著怔愣地看着柏庄荷,似在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你、你已经与他们……”
“谢将军,你逾越了,我们是陛下赐
给清荷公主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理所应当的,不用通知你一声吧?”红雁最是看不惯谢知著这副自大的臭男人模样,真把公主当成他的所有物了不成?
“你、你……”谢知著的手指着红雁,不住地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娘,爹爹!”谢瑶瑶从门外跑进来,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捧花,步伐有些跌跌撞撞的,脑袋上的两个小揪揪也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巍巍的摇晃,看的人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