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假结束后,赵烨就继续上朝了,那天,他回
来时依旧给她带了一品居的栗子糕,笑容温柔,可是柏微瑜就是觉得他不高兴了。
“夫君,是朝廷上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应该啊,赵烨的能力她还是清楚的,很少有什么事能惹他烦忧。
若是有的话,那这事必定不是小事,她绝对不会不知道的,毕竟她父皇最近没有找她。
可是赵烨每天两点一线,除了翰林院就是公主府,不是政事难道还能是自己惹到他了?
也不应该啊,答应他的几个姿势不是都……咳咳……
赵烨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眸光有些暗沉,似乎在斟酌着言辞。
“娘子,谢知著和辅国公家的小儿子为了一个花魁在春风楼大打出手,今天在朝上被参了一本。”
就这?这件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谢知著这事做的是有些荒唐了,可是他不正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和清荷之间的那些事闹得满城风雨,父皇都愁的不得了。
柏微瑜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
赵烨听了她的问话,脸色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娘子,问题是,那花魁的眉眼与你有三分相似……”
柏微瑜愣了一下,一时无语。谢知著这事做的也未免太恶心人了,他既然与清荷成了婚,就该收收心好好与人家过日子,怎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锅里的捞不着就去别人锅里掏,他好像永远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谢知著为那
花魁赎了身,将人带进了府里,清荷公主被气的卧病在床,陛下震怒,当廷打了谢知著二十大板。”身为驸马如此风流,可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更何况,那花魁生得还与凤阳公主相似,这不是把凤阳架在火上烤吗?被自己的姐夫惦记,还是什么好事不成?若不是朝臣拦着,谢知著怕是要吃大苦头了。
柏微瑜:“噗……”廷杖?那可是当场被脱了裤子击打臀部的一种惩罚,十分丢脸,这……
难怪她不知道这事儿,估计父皇也不想她听见了以后糟心吧。
“谢知著对你旧情难忘,闹出了不少笑话。”赵烨最后说道。
柏微瑜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赵大人冷着脸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唬人,不过她可不怕这只纸老虎:“夫君,可是醋了?”她顺势坐在了赵烨的腿上,男人连忙扶住她的腰,免得她坐不稳掉下去。
赵烨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闷声说道:“你与他青梅竹马,若不是清荷公主横叉一脚,哪里还有我的份呢?”
柏微瑜愣住了,这时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向赵烨坦白过自己和谢知著的事情,她一直觉得过去的就没有必要,但现在看来,赵烨心里还是极没有安全感的。
“夫君,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没有清荷,我也从未想过要和谢知著成亲。”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赵烨解释自己的想法,只能这样说道。
赵烨抬起头看着她,明明没有表情,可眸子却亮的惊人:“我信。”
柏微瑜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她顺着自己的心意慢慢凑近了他的眼睛,轻轻吻了上去。
从眼睛到鼻梁,从唇珠到唇瓣,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温热触感,如春风遇春水,金风逢玉露,这一刻,一对纠缠千年的灵魂紧紧依偎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