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凤阳公主有什么好?容貌才情我都不差她,论贤淑得体,她哪里及得上我?整日里捣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器具,京中哪个贵女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算账管家,立志要做最好的主母,容貌上她也是拔尖的,可是凤阳公主却永远压着她,即便凤阳公主那样离经叛道,她不就是出身比她高贵吗?
“娘知道你的委屈,不过你对凤阳公主有再多不满也得忍着,若是因她跟二皇子生了罅隙,惹了陛下厌烦,那可是就得不偿失了!”永安伯夫人连忙止住话头:“你就记得一件事,抓住二皇子,一定要忍!”
“女儿知道了。”
柏引贤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那样深重的恶心
和怒意了,原来那个即将成为他皇子妃的女人对阿瑜有那样深的恶意。
她凭什么对阿瑜不满?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和阿瑜比较?
父皇母妃的掌上明珠,他最宝贝的妹妹,在她眼里是个离经叛道、一无是处的任性公主?
和这样的人成为一家人?太恶心了。
他几乎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理智才没有当场冲出去质问她们,她们的那些话也就只敢在背地里说说了,若是他将事情闹大了,难堪的只会是阿瑜。
他不想因为他,让阿瑜受到一点点非议。
永安伯小姐表里不一,表面贞静娴淑、善解人意,实则娇纵狭隘、偏激易怒,先前是他不上心,但现在,只要他想,找到理由拒绝这门婚事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用了些手段,找到了永安伯私吞良田、欺压百姓的证据,又将永安伯小姐气怒之下打死活契下人的事情告诉了母妃,这门婚事就吹了。
经此一事,他对成婚这件事就生出了抵触之心,那些贵女面上一套,背后一套,都想将他同母妃阿瑜她们割裂开,可以他的身份,又只能与这些出身贵门的女子成婚,那便能推则推吧。
他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不为外物所扰;他要帮阿瑜做她想做的事情,改变那些陈旧腐朽的思想;他要看着阿瑜找到自己的幸福,那样他才能考虑自己的婚事。
他和永安伯小姐的事情还是被阿瑜知道了,那天她也是
像现在这样,和他并肩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问他:“皇兄,是因为我吗?”
原来她一直知道永安伯小姐对她有恶感,可她不在乎。
“不只是因为你,阿瑜,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怕了。我不像母妃那样天真,可也想要一个至少能够以诚相待的人,不然,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那我便祝皇兄早日如愿以偿。”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啊,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