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臣，你别……”
施宁浑身战栗，伸手去推面前的男人。
但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样，无论她怎么用力，男人都不动分毫。
就在她剧烈挣扎中，男人一条腿强势抵在她两腿之间，大腿还似故意一般，用力朝上面顶了顶。
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睡袍，里面真空的施宁只觉得一股电流迅速从敏感位置扩散全身，酥麻感让她整个人彻底失去支撑。
很快，这个有些羞耻的姿势，让她再度挣扎起来。
“慕少臣，你清醒一点。你放开我！”
她抬起拳头捶打男人肩膀，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殊不知，她越挣扎，反而越激发出男人的凶性。
“放开你，让你去找傅明寒吗？”
男人凑过来，灼烫的呼吸喷洒在施宁颈间。
像是发泄般的，他一口咬上女人肩头，却又怕伤了她似的没敢太用力。
甚至还探出舌尖轻柔舔吮安抚。
听到他的话，施宁瞳孔剧烈颤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他刚才那句话，分明是前世无数次对她用强，而她抵抗未果时说的。
这辈子，从他们结婚第一天起，他就说要离婚。
这句话，更是从未对她说过。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凉，睡袍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剥下来丢在脚下。
而她，被慕少臣拦腰抱起，朝卧室内走去。
“慕少臣，慕少臣，你放开我。”
施宁用力踢打，试图让慕少臣把她放开。
但她的挣扎没有半点作用。
男人把她放在床单上，在施宁试图起身前附上来，在她耳边温柔轻哄，“宁宁，宁宁……”
他一遍一遍的喊，喊的施宁彻底失去了全部力气。
这一夜，抵死缠绵……
风停雨歇之后，施宁强撑着发软的身体起来打扫战场。
用了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才做完一切。
确定看不出什么异常，她才裹了一条毯子，走到门口把遗落在那里的睡袍捡起来，轻手轻脚的出门……
-
慕少臣早上睡醒，只觉得头痛欲裂。
从床上坐起来，刚把一只手搭在太阳穴上，表情猛地一怔，抬眼环视四周。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想到昨天艾薇儿的算计，他眸中划过一抹厉色。
但很快，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一些，认出这个房间似乎是属于施宁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施宁房间。
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只除了外套被脱下来叠放整齐的摆在床头。
眼底闪过一抹思索，慕少臣起身出门。
本以为施宁已经起来了，他朝楼下看了两眼，没看到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已经出去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因为不用面对施宁而微微松了口气，打算回自己房间换套衣服。
刚拧开门把手，就见自己的床上正睡着一道曼妙的身影。
昨天，她是睡在自己房间的？
“少臣。”
施宁在他开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只是浑身酸软不想动弹，更怕他看出异样。
躺了几秒醒神，才揉着眼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怎么换了房间？”
她醒了，慕少臣反而不好再退出去。
见她身上整齐的穿着睡衣，连衣领处的扣子都扣的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皮肤，他才收回想要离开的想法。
“你喝醉了，非说那个才是你的房间，就把我赶了出来。”
施宁眸子轻轻闪烁，说出昨天提前想好的借口。
似乎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慕少臣错愕一瞬，淡声道歉，“抱歉。”
他没有怀疑施宁的说法。
因为在他印象里，施宁住的那个房间，确实是他以前住的。
大概是两人结婚那段日子一直住在那里，后来他为了分房，主动避到隔壁客房。
想到自己或许曾和施宁在隔壁那个房间，那张床上同床共枕，他就莫名感到一阵燥意，连眼神也下意识避开了施宁的。
“没事，那个房间本来就是你的。”
施宁轻笑一声，表情平静。
丝毫没有因为半夜被人从房间里赶走的不悦。
“我来拿衣服。”
慕少臣颔首，目不斜视的去衣柜里拿了要换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施宁悄悄吐出一口气，从床上起来去隔壁换衣服洗漱。
慕少臣洗澡足足用了半个小时。
出来后，站在浴室门口凝着床上被施宁睡过的床褥。
脑子里，女人侧身从床上坐起，秀发低垂的模样挥之不去。
他动了动手指，有种想要把床上被褥全部扔掉的想法。
但最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等他下楼的时候，施宁已经做好了早餐。
简单的煎蛋，春饼，一碟青椒土豆丝，还有两碗山药粥。
见他目光落在那一盘春饼上，施宁伸手拿了一张卷上土豆丝，解释，“春饼是覃风一大早买来的。其他的是我做的。”
她不太喜欢做复杂的吃食。
春饼煎起来太费工夫，她就不太愿意学。
以她的厨艺水平，就算学了也未必学得会。
能把鸡蛋煎的漂亮些，已经是她最高的追求了。
慕少臣点点头没说话，坐在她对面吃饭。
饭桌上气氛沉闷，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饭快吃完的时候，施宁才开口打破平静，“我同意你之前的提议。”
慕少臣一愣，抬眼朝她看去。
施宁低头拨了一下没有放好的筷子，让它看起来整齐些，“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好。”
慕少臣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莫名从里面品出一点苦味。
施宁终于肯同意离婚，他应该开心的。
但他除了松了一口气，心里像是被压上了另外一块石头。
闷闷的，堵的不太好受。
想到这可能是他们作为夫妻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生硬。
想了想，又缓和了语气补充一句，“我随时都有空。”
看着施宁因为他这句话，肩膀几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他心里那种闷堵的情绪似乎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