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一如既往的又娇又软，“可是，无论什么时候，嫔妾始终不在陛下心里，对吗。”

她一字一顿的开口，“陛下觉得，嫔妾该恨谁，恨陛下无情，还是恨谢昭恶毒。”

傅荣华轻轻摇头，“知道嫔妾所作所为，陛下还要留下嫔妾吗。”

他推开怀里的人，抬起她的下巴，似要看进她的眼底，“朕回来，就不会负你，无论多远，无论多难，朕曾经答应你，那个位置就是你的。”

她闭上眼睛，似有泪滑落，“刚知道陛下回来的时候，嫔妾是真的怕啊，怕醒来发现是大梦一场，怕醒来发现依旧躺在破财的宫殿，怕醒来面对的依旧是谢昭。”

佛前灯长明，台阶跪千层，一步一血印，求佛换来生。

傅荣华攸然红了眼眶，“陛下，来的太晚了。”

他低语，“你要知道，每一步，我都算着你，带着你。”

玄昭帝箍紧她的腰，“留，朕长跪佛前台阶千层，一步一步往上爬，换的这一世，为什么要放弃。”

玄昭帝抵住她的发顶，“朕以为，你会恨。”

傅荣华扬起唇瓣笑，她眼里闪着泪，“嫔妾在信一次，只这一次，只求这一次。”

“好。”他声音低沉有力。

没人看到，夜半时，傅荣华眼里的冷漠，也没人看到，寂静深夜时，帝王的深沉。

不过是两世纠缠，早就已经分不开，不过是彼此防备，却又松不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