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应该拿着一张无敌金卡的卡式啪的一下扔到孟林果脸上,十分邪魅狂娟的说:“给你两百万离开我儿子。”
“不服啊。”姜岁予端起桌上的水小抿一口,单手给enir回微信,嘴上幽幽道:“憋着。”
说话间,她已经从包里拿出了那一份律师函,几天前就已经找西政的师姐拟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我不想喝了,太苦了。”孟林果虚弱的笑着拒绝,又喃喃了一遍:“太苦了啊……”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姜岁予着实跟她气息不合,推开椅子,起身离开。
两种极端的情绪形成对比,孟林果只觉得像一拳砸在了上,撒不了气心口又闷的慌。
她回眸,涌动的蓝色人群里,一个少年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据说喜欢夏的人会在夏天死去,所以喜欢蔷薇的人就得在春天死一次,夏天死一次,秋天死一次,冬天死一次,反反复复死四次。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何故,她觉得自己的心口又隐隐开始作痛了。
孟林果很少看书,连说的这本都还是高中那会儿偷偷摸摸跟着许时朝去了几次图书馆时随手找的。
店里又来了一波人潮,大多都是穿着浅蓝色校服的学生,意气风发。
头顶老式的吊扇每转一回合都要嘎吱一声,孟林果说完话后,风扇正好停了下来。
姜岁予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包里的文件也找到了,她抽出来,拿出电视剧里甩金卡的气派,啪的一声丢到桌上。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旧胶卷颜色的太阳让它照到的一切都褪了色。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迫使着孟林果只能接过杯子,可刚把刚那一小把药放在嘴里,浓浓的药味又激起胃里强烈的不适。
意图如此,孟林果懂了,她抓起桌上的律师函翻了两页,捻着一角的指尖似乎都在颤:“赔款?13万!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是敲诈吗?”
姜岁予不在意她怎么看自己的,收回视线,低头开始翻着包里的东西。
“有意思吗?”姜岁予冷声打断:“你是选择性眼瞎认不清事实,还是故意想用这种方式纠缠许时朝?如果是前者,眼科左转。如果是后者,告诉你,不可能。”
冷静了一会儿,又很快恢复,她佯装淡定的吹了吹指尖的指甲屑,低眉把纸上的字念了一遍:“刑事责任书?你什么意思?”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敢去法院吗?”孟林果压不住脾气,声音越来越激烈:“你知道他当年……”
孟林果视线落下去,看清纸上的字后,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男孩子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在位置旁边坐下,笑道:“我正准备回家找你呢。”
“你不会是想拿卡让我离开许时朝吧?这是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
她笑着去看柯浅的眼睛:“可是如果可以活四次,就算反复死去,我也愿意呀。”
孟林果把手上的药往袋子里藏了藏,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放学啦。”
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死路一条。
做人可真难。
柯浅不懂,孟林果也不需要他懂。两人相坐无言的点了份面,默默吃着,也不说话。
这个下午,过的是那么悲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