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我的时候对我很好，天天来送早饭，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在我寝室楼底下等我。”

许时朝这人直白，说话不喜欢绕圈子，淡淡问：“我那群人怎么回事？”

姜岁予：“……”好假哦。

警察很快赶到。

许时朝径直走到姜岁予眼前，抬手给她掀开衣服，动作小心翼翼。

许时朝掐着周昂的指节用力得都泛了白，眯着眸子冷冷的盯住周昂，然后缓缓松了手。

周昂几个人被带去做笔录，姜岁予陪着许时朝坐在待审室里。

姜岁予愣了一下，问：“刚刚你怕吗？”

瞥见许时朝眼角的那道口子，姜岁予内疚之心终于掩抑不住了，伸手指了指他的脸：“还疼吗？”

她的声音仿佛像镇定剂一样，瞬间拂去许时朝那股难以压制的怒火。

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指尖贴合上去，仿佛还能感觉到血液的律动。

再回袖时，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不疼。”许时朝把她想碰又往后说的手抓住，往伤口上一按，竟然还有心情逗她：“不信你摸摸。”

三个青年以及许时朝一同被带走，虽然监控里显示的的确是周昂先来纠缠姜岁予的，可单看两边的伤势，“自卫”这个理由并不能为林久暮摆脱斗殴的嫌疑。

女孩子承认错误的方式也很奇怪，姜岁予：“我这个人虽然总爱说反话，然后又有点……”

“周昂以前追过我，我没同意。”

她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疼吗？”

词到用时方恨少，姜岁予卡住，溜到嘴边的话此刻又找不到词来形容。

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前后只用了三四分钟。

许时朝面无表情地皱了一下眉：“疼死了。”

姜岁予把用完的废渣包好扔进垃圾桶，浑身上下瞬间轻松了不少。回头对许时朝说：“边走边说吧。”

“后来这感情就变质了。周昂开始跟一些外校的人拉帮结派，一帮人骑着电瓶车每天放学跟在我后面，说着各种恶心的话。”

不过后来姜岁予态度一直冷淡，周昂那点点热情就被消耗完了。

可过了十来分钟，也不见他脸上有别的情绪。一直都安安静静，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巴不得给姜岁予身上加一层滤镜。

许时朝：“我就当你回头了。”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若不是周昂还在一旁痛苦的哀叫着，姜岁予当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怕许时朝会失控惹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姜岁予站在原地又补了一句：“我已经报警了。”

许时朝面无表情地蜷缩了一下：“怕死了。”

从警局出来，周昂被拘留，其他两个人比他要好点，只是赔了点钱。

可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是不喜欢讲道理的。

随着脖子上的痛感抽离，周昂死寂的脸色这才有了一点生气，体力不支的跌滑倒地。

他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还是说了：“我刚刚，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但有时候做是一回事，认又是一回事。

“清者自清”这种话，在每天顶着各种异样的眼光下，就显得很无力了。

姜岁予半明半暗的脸上勾起笑，看着许时朝：“怎么，担心我啊。”

听她满是随意的口气，许时朝无所谓的笑：“知道你还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