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但是难受。难受的让她想要流泪。

郑钰听出他有意维护她，笑了笑，没作声。

惠青云办展的前夕，许时朝回来了。

怎么在他面前就活像个祖宗呢！

……

姜岁予开心了，手磕桌子上捧着脸：“怎么敢。”

“谁说我答应过她的？”许时朝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有少许认真：“郑钰是要去，但不是跟我一起。”

姜岁予抬头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盈盈泛着光，看得人真不忍心去骗。

姜岁予没接，压抑几天的坏情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因为她有风骨，17年的时候一幅乌兰哈达火山写生图，被她男朋友拿到商行，估价600多万。

专业院校看不起综合院校，这就是所谓的社会等级差。

但她不知道，门缝外面的肖毅看得可清楚了。

我能去吗？

听到这一句，许时朝仿佛笑了一下，不过这边的弧度很浅，姜岁予觉得可能是错觉。

姜岁予不知道，但她知道惠青云：“真的吗？”

姜岁予下班的时候，刚好碰见他从车上下来，她故意绕了个道。

目不斜视，跟没看见这个人一样。

他晚上喝了酒，喉结还微微泛红：“过来，有东西要给你。”

许久，她见许时朝还是站着没走，无奈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不了。”姜岁予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唇，“你穿什么都好看。”

郑钰坐在姜岁予旁边，一边放着电脑上的ppt，一边跟她聊天。

姜岁予还是远远的站着，视线落到他手上提的袋子上：“你要给我什么？”

许时朝骗她：“假的吧。”

“怎么，”许时朝仿佛很有闲情，慢悠悠的问她：“你还想带其他男人？”

许时朝腿长，动作比她快，两步过去就把人拦住了。

在他这，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

其实说起来，郑钰的确没提过自己会和许时朝一起。可郑钰一个圈外人，除了通过许时朝，还有什么办法能接触到惠青云呢？

许时朝垂着眼，神情有些疲惫。这套礼服是他上个星期专门去定的，今早才拿到手。

没办法，谁让他是许时朝呢。

姜岁予手上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她慢慢抬头对上郑钰的笑，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你要去吗？”

“惠青云要在港城办展，你知不知道？”许时朝不但没走，反而坐下来了：“应该是我从缅甸回来那个点。”

许时朝没明说：“她笔上功夫还是可以的。”

姜岁予没看他，低头把手上的资料卷起来的折角压平，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姜岁予曾经在心里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郑钰，怎么可能是惠青云的女儿？

不过，郑钰为什么不能是惠青云的女儿呢！

许时朝还是那个表情，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神色。

可当他一开口，就全部暴露了。

他叹气：“姜岁予，你没有良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