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李翊却又不急着走了,靠在床柱上,垂首看着半边脑袋都藏在被子里的女人,凤眸慵懒睇着她,唇边噙着一抹满足的笑。
“怎么,害羞了?”
他挑起她一络发头,在指着悠闲地缠绕着,还不忘打趣她。
这个女人,第一次那般大胆,怎的后面反而越来越脸皮薄了?
这个念头自心中闪过,李翊不经又想起两人第一次相会的情景来,想起当时她的种种热情和手段,心神随之荡漾。
陆晚刚刚歇下一口气,见他又不老实了,没好气道:“殿下不是还要赶回刑部去吗?”
赶他走?!
他天生反骨,非但不走,还掀起被子,又扑了上去。
他这具常年习武的精健身子,本就比寻常男子强悍许多,且前两日又刚刚在临江阁里来过……那怕养了两日,她的腿都是酸的。
若不是她经历两世,还有些经验傍身,只怕这条小命,早就折在他手里了……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看似是在讨好他,实则是防着他的嘴巴又不老实要压下来。
“殿下,今日就到此为止,下回……下回我再好好服侍你……”
女子楚楚凝眸,娇唇又红又艳,脸庞因方才的情动,染上动人的桃花色,一颦一言,都像在勾他的魂。
李翊正要继续,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长亭站在门外,捂住耳朵,迟疑道:“殿下,长奕来报,夫人那边出事了。”
陆晚一怔,不觉松开了手。
她明显
察觉到男人身体上的热情冷却下去,脸上再无方才那副沉迷缠绵的样子,充满情欲的迷离双眸,也恢复清明。
下一刻,他翻身而起,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发生了何事?”
长亭:“夫人的宅子里进了贼,被偷了东西……”
能在长奕的看守下溜进宅子里偷东西,只怕这小偷非同一般。
李翊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向陆晚,脚步顿了顿,又飞快折身回来,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接下来这段日子,本王会很忙,你自己多保重。”
陆晚看出他神情间的凝肃之色,想到这两日去请安时,听到陆承裕提及的质子一案的紧迫,不由一把拉住他的手,担心问道:“殿下接下来可是要忙质子一案?此案……到底还有无希望?”
这件案子,说到底,就是寻人。
若能寻到小质子,就万事大吉。
若是寻不到,就代表那小质子,早已遭遇了毒手,他身份如此敏感,只怕又会挑起大晋与大梁的另一场纷争与战火。
而按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那小质子早应该活见人,死亦见尸了,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李翊知道她智慧异常,已察觉到此案的反常之处,不由拍着她的手安抚她道:“你不要担心,本王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