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啊!
自个儿怎么就得罪了宋千羽!还冲着她嚷嚷,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徐昌泪流满面,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在宋千羽这么一个能召唤天雷的神人面前,那都不值一提。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就就是那严大隆……是,是小人的结拜兄弟,不过从今天开始小人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徐昌哭哭啼啼的磕头如同捣蒜,“小人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正,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人家里穷,又有老小等着吃饭,小人只得去巴结二老爷,替他干了这么一些事。”
“那些纸现在何处?”宋千羽懒得与他废话。
再唠叨下去,他怕是自个儿都能上演一台戏了。
徐昌抹了抹泪,连忙回应,“原先是买了一千张,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二老爷用了一部分,其余由小人保管,都在徐家东屋,那也是二老爷的住处。还有二三十张,小人缺钱用,就,就当给了天隆当铺,得了五两银子……”
“还有呢?”宋千羽追问道。
这会儿,徐昌一听到宋千羽的声音就吓得不轻。
听着宋芊羽又问,徐昌直哆嗦,“没,没了……”
“你再好好想想,你家侯爷每次来和县都做了什么。”宋千羽不急不忙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碗水,却不急着喝。
徐昌眼珠子一转,猛地一拍脑袋,“对对对,还有这一茬事儿,侯爷
也是怪,说是建这所宅院是为了方便狩猎,可侯爷每每得了猎物都不吃,都赏了底下的人。而且每一次侯爷都回到东山,那东山有一个湖,湖旁住着侯爷的义子义女。”
“侯爷每次一去就是一个晚上,还常常带去银子、粮食,小人听说那两人是侯爷打仗时候,遇上敌人屠村,就活了一男一女,他二人当时也就十三四岁。侯爷就把他们收为了,六年前,那女子怀了身孕,侯爷就成全了他二人。”
“如今东山湖岸边住着他们二人和一个五岁的娃娃,侯爷好像还对他们极好。有一回,侯爷着了寒身上无力,着小人奉命带了好些书籍和粮食同去东山湖,小人这才瞧见了他们一家三口,那孩子还管侯爷叫爷爷呢。”
一听这话,宋千羽心头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这一男一女和昌云侯关系不一般?
昌云侯在和县建府,就是为了方便探望他们?
宋千羽心中困惑,“既然昌云侯对他们极好,为何不让他们到府上居住,反倒是让他们在山里?”
“说是山里也不是,那东山湖一里外就是吴家沟,吴玉成吴老夫子就住在村里,吴老夫子才高八斗,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教书先生。兴许是侯爷义子姓吴,当年敌人屠村,想是受到了刺激,脑子不好使,第一次见着吴玉成就哭着喊父亲。”徐昌道。
“老张,你去将‘六吉棉连’纸全部取来,交给秦御,再
让秦御去东山湖与我汇合。”宋千羽说着,端起桌上的一碗水,递给了徐昌。
徐昌猛地一愣,慌忙又哭了起来,“大人,小人我,我罪不至死啊……”
“这水里没毒,说这么多口干了吧,喝了,随我去一趟东山湖。”宋千羽白了他一眼。
徐昌连连道谢捧着碗大口大口喝着水。
……
“情况就是如此,我等百姓也从未见过如此异象。”
东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