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袁兄,袅袅姑娘的容貌不亚于姗姗,你承认否?”
袁云舒本就是个潇洒放纵的公子哥儿,虽然已经收心只侍一人,但还是忍不住加入其中。
“宋姑娘好诗,妙哉,美哉!”袁云舒满饮一杯酒,哈哈大笑。
那坐在秋千上的新头牌袅袅姑娘,噗呲一笑,犹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响起,勾人心魄,“宋大人不愧是国子监司业,才情横溢,胜过男儿郎,不知宋大人可否用妾身之名,新作一首诗呢?”
宋千羽接过周涛递来的酒,一饮而尽,“袅袅姑娘谬赞了,我,宋千羽不过是一介仵作,验尸查案尚可,谈诗作赋我可不行。不过,倒是古人有一首诗,恰当此时,恰如姑娘。”
“唐有杜牧,与李商隐齐名,合称‘小李杜’。杜牧有诗,名为赠别,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恰逢此时。
有人喊了一声,“下雨了。”
宋千羽拉着袅袅姑娘坐在一旁,与袁云舒等人推杯换盏,“飒飒东风
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诸位莫要等到相思化作了灰,才肯痴情伊人,爱慕之情人皆有之,且用这酒敬伊人。”
“诸位,同饮此杯。”
“好!宋司业不愧是大才,出口成章,美妙绝伦。”
“正如当初宋司业所作,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喝,今日过后,再论他话!”
众人举杯相敬,与宋千羽畅饮。
就连那些前来游玩的客人,也纷纷加入到宋千羽队伍当中,高歌一曲,弹琴吹埙,好不自在。
一旁的老鸨见状,又气又急。
这时。
龟奴火急火燎跑来,“妈妈,后院的存酒没了,可如何是好?”
“这宋大人带来这么些人,这酒能够吗?酒喝了不少,姑娘一个也没带进房里,就这么点酒水钱,还不够老娘这么多人一顿口粮!”老鸨叉着腰,气急败坏。
“让人买酒去,混些井水送上去。哎哟!这些小妮子,倒是拉人啊!客人不过夜,怎么挣钱?”
老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恨不能冲上去,把宋千羽等人撵走。
这不。
宋千羽把这当成了酒肆,带来的学子们也只能喝酒,与姑娘们谈笑风生,愣是不越雷池,能不让老鸨心急如焚。
老鸨笑嘻嘻的上台,在宋千羽面前欠了欠身,“哎哟,我的宋大人,这天色已晚,您
差不多就成了,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伊人坊有规矩,不留女客,还请宋大人莫要让奴家为难。”
“不留女客?谁说的,你这又不放出牌子,谁人知晓?来者是客,刚才不是你说的?闲话少说,让姑娘们舞起来,唱起来,本姑娘今日兴致高涨,要在此处与诸位兄台彻夜同乐!”宋千羽本就是个不拘泥于世俗的。
何况她就是要借助今夜,让朝野非议。
忽然,一名龟奴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了进来,跌跌撞撞来到老鸨跟前。
老鸨又气又急,一巴掌呼了过去,打得龟奴转了个圈,两眼发懵,“跑什么跑,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还不快买酒去!”
“妈,妈妈……秦王爷,秦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