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老头儿,也太牵强附会了。
那能一样吗?
国子监司业一职至关重要,干系重大。
宋千羽自认无法胜任,无奈道,“白大人,我就是一个仵作,我干不了这事儿。”
“宋司业只需管束学子,其余的有我等同僚,定是不会让学子们荒废学业。”白玉明笑道。
得!
这小老头儿油盐不进。
“我这人本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再说了,我一个女子……”
“谁说女子不如郎,宋司业巾帼不让须眉,天下皆知。”
“我懒,而且擅长惹事。”
“宋司业从不误正事,所谓惹事,皆是外人不知宋司业为国为民之心。”
“我会把他们带坏的!”
“如若学子肆意胡来,那都是他们心不定,心不定者何以为官,倘若他们为恶,说明他们德行有亏,更需要宋仵作一顿教训。”
宋千羽嘴角猛抽,一脸无语。
合着这官儿她是不当不行了。
宋千羽想了想,朝着白玉明招了招手,将他带到一旁说悄悄话。
“白大人,你是不是受了谁的指示,齐王还是秦王?”
哪想白玉明朝着皇宫方向
拱了拱手,扯着嗓子喊道,“二圣圣明,看重宋司业,举贤不避男女,破格录用,唯才是举,宋司业为何要质疑?”
宋千羽只觉耳朵疼,这小老头儿生怕别人听不到啊,喊那么大声。
他这一把二圣搬出来,任由她说什么都没用。
这一群老顽固,也是随声附和。
还有学子们,更是因为当初她那两首诗词,认定了她才华横溢,非要以她为师。再加上周涛、袁云舒这么一鼓动,学子们更是对她坚信不疑。
合着她就该如此一生?
跟这些老顽固过一辈子?
宋千羽坐在台阶上揣着手撑着下巴,思绪万千。
白玉明一摆手,示意周涛、袁云舒捧来官服官帽。
两人坐在她身侧,劝道,“宋姑娘,您想想你就算在刑部,有皇上钦封也不过是六品,有权无实,随便一个京官面前你都得低头。可这国子监司业就不一样了,既是从四品,又管着这么多学子,多气派!”
“能进入国子监的,要么是官宦子弟,要么是才华横溢的学子,先不说将来他们能成为什么官儿,就说眼下,他们家的老头儿把儿子送到国子监,在你在你管束之下,他们能不给你脸面?还有,司业的年俸可比你那六品仵作高出两倍!”周涛说起这话眉飞色舞。
“我看上去很缺钱?”宋千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袁云舒笑道,“您不缺,您就在国子监待几天,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找机
会回刑部,一举两得。”
“就是,反正有秦王、齐王在你也回不去刑部,倒不如就在这呆着,等你从这一出去,谁还敢不给你面子!”周涛将官服塞给她。
袁云舒把官帽往她头上一戴,一再劝。
他俩所言不无道理,可她心里头就是放不下。
一见她犹豫。
白玉明立马领着众人朝她拱手作揖,异口同声,“拜见宋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