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真是厉害,竟然将我神仙阁的堂口都摸得这么清楚了,真不知道时小姐找我还有何贵干?”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在茶楼内院门口的方向响起。
时冬藏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范掖。
对方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时冬藏并不意外,堂堂神仙阁,若是连她的身份都查不出来,那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了。
随手又拿了个酒杯,倒上酒,放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今天的范掖,换下了长穿的那身说书时候穿的青衣长褂,换上了一身儒衫长袍。
原本凌乱的花白发丝和胡须,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乍一看,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范掖拿起桌上的酒杯,没有坐在时冬藏身边,而是与时冬藏隔了两个位置。
旁边的萧管事立马起身,屁颠屁颠站到了范掖身后。
既然阁主都来了,那他就不用被人威胁,担惊受怕了。
范掖轻抿了一口自家茶楼的酒水就放下了酒杯,看向时冬藏,“时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
“我想要云京,以及云京周边那些隐藏势力的消息,别说你神仙阁没有。”时冬藏直接了当说道。
范掖听到时冬藏的话之后,却是眯起了双眼,盯着时冬藏,许久未曾开口。
时冬藏也不催促,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那些消息,是我们神仙阁花费无数人命和财力才收集到的,时小
姐打算用什么来换?”过了好一会儿,范掖才开口问了一句。
能在云京生存这么久,要是不知道云京隐藏的势力,说不定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时冬藏诧异看向范掖,“范先生是不打算要大黎王朝各地的堂口了?”
范掖一听到时冬藏这话,脸色大变,一掌拍在桌上,“时冬藏,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好的跟他谈生意呢?你们日月教就是这么谈生意的?
时冬藏不为所动,依旧给自己倒了杯酒,“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你神仙阁用那份用不上的消息,买其他堂口的安全,不是很划算吗?”
范掖心头的怒火不断往上冒,他很想拒绝这桩生意,却又担心各地的堂口真的会惨遭毒手。
毕竟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手下的日月教在近几年如日中天,同样在各地都有分舵,再加上她说出来的那些准确信息,让范掖不得不得再三掂量。
“范先生既然能知道我的身份,那肯定也知道,有一伙人想要杀我。我以为要杀我的人是神仙阁,毕竟咱们之间有过节,而且你神仙阁又是整个大黎王朝最大的杀手组织,于是就仔细调查了一下神仙阁,以备不时之需。”
时冬藏继续说道,也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将范掖气得吐血。
“神仙阁有神仙阁的规矩!三次刺杀失败之后,往后不管别人再出多昂贵的价格,都不会再刺杀那人。”范掖咬牙说道。
时冬藏被人暗杀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原本他还幸灾乐祸得很,没想到他神仙阁竟然替那些刺杀时冬藏的人背了锅!
“可你们杀过我四次。”时冬藏认真开口。
范掖被噎住,只能狠狠瞪了时冬藏一眼,“自从你上次来过茶楼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接过要杀你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