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问见贺勤这个态度,气得想要对贺勤动手,幸好旁边的贺玉章身手拦下。
“你跟这种心思阴暗的人计较什么?像他这样的人,不管你给他再多再好的东西,他都不会满足的。”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贺勤这人心思不正,只是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他又很少在学舍住,他就没有过多在意。
如今想来,他应该早早就防备贺勤才对。
“我承认这支毛笔确实是我拿了崔不问的,但是这跟贺玉章作弊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就这一支毛笔,你们就能断定我是那个所谓的小偷?”贺勤仍旧不死心,还在费力挣扎着。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就没有办法将栽赃陷害贺玉章的罪名扣在他头上!
“这支毛笔能够证明你手脚不干净,其实已经算是解决了很多问题了,我们只要等着鸿景书铺那边的消息就行了。”时冬藏扫了那贺勤一眼,淡淡说道。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些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真以为这样就能将我拿捏了?”眼看着去鸿景书铺的夫子和刘财迟迟未归,贺勤心中都放心不少。
时冬藏没有说话,只是跟众人
一起在学舍内等着。
好在他们没有等多久,去鸿景书铺的夫子和刘财就回来了,贺勤在看到夫子手中拿着的两本书时,脸色骤变。
“山长,这是贺勤送去鸿景书铺的抄书,上面的字迹,和贺玉章的字迹十分相似。其中一本稍显生涩,另外一本则是十分熟练了。”夫子沉着脸,将两本书递给了崔山长。
若不是鸿景书铺的掌柜的再三保证,这两本书是贺勤送过来的,他都要怀疑抄录这两本书的人是贺玉章了。
实在是这两人的字迹实在是太像了。
“不可能,书铺怎么可能还有我抄录的这两本书?”贺勤不敢相信,喃喃自语。
带回那两本书的夫子回过头来,冷眼看着贺勤,“这两本,是鸿景书铺的掌柜自己私藏了,毕竟贺玉章的字可是好字,你哪怕只是临摹他的字迹,也能让喜欢书法的人高看一眼,所以掌柜的才收藏了这两本书。”
“这两本书,足以证明,贺玉章身上那张纸条上的字,就是你写的,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夫子喝问道。
听到夫子的话,贺勤的身形也是跟着一抖。
脸上原本不可一世,死不承认的气势渐渐消退,脑海中全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之后,会遭遇的处境。
事情暴露之后,被书院除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往后他都没有资格再参加科举。
这也意味着,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往后只能跟小时候一样,继续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一时间,害怕和恐惧齐齐涌上心头,贺勤突然就知道怕了。
“我,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书院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贺勤跪在地上哀求道。
可他之前的那些言论,已经让在场众人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所以对他的求饶,根本不相信。
“送给官府处理吧。”崔山长看了贺勤一眼,摇头叹息一句,决定了贺勤的去留。
交给官府处理,就是要秉公处理的意思了,不管贺勤再怎么求饶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