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家鸿景书铺。”苏阳清补充道。
贺勤听到这家书铺的名字之后,立马看向了苏阳清,“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次在书铺遇到了你,只是你好像有什么急事,结了钱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之后我也忘记了这件事。”苏阳清如实回答。
不过是帮书铺抄书,这是不少寒门学子的收入来源之一,所以当时苏阳清也没有在意,之后更是忘了这回事。
要不是时姑娘突然提起,他又正好灵光一现的话,说不定都不会想起这件事。
“崔山长,不如麻烦您安排两个人去一趟这个鸿景书铺,跟掌柜的打声招呼,买几本贺学子抄写的书籍回来?”时冬藏笑眯眯说道。
贺勤一听到时冬藏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身形更是不自觉地晃了晃。
崔山长狐疑看了时冬藏一眼,却还是让书院的一个夫子,还有看守书院大门的刘财一起去鸿景书铺。
“时姑娘不要总是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说明白,要怎么证明我就是那个小偷?我贺勤虽然不是什么天资卓绝的读书种子,但也绝对不会任由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贺勤努力镇定下来,又对时冬藏说道。
说到这个,时冬藏也有些为难,毕竟这手是长在贺勤身上,如果贺勤不愿意出手的话,那她就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贺勤就是那个小偷。
“崔不问,你那支紫玉楠竹的狼毫笔找到了吗?”就在时冬藏觉得为难的时候,贺玉章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还没有找到呢,估计是我自己不小心又放在什么地方忘记了,等过段时间就会自己出来了。”崔不问挠了挠头,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记性不太好,经常乱丢东西,好在书院众人都是好人,没人要他那些东西。
他丢的那些东西,用不了两三天,就会自己又在某个角落里冒出来。
所以,凡是在书院不见的东西,崔不问都不是很在意,反正总能被找到的。
贺玉章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崔山长,朝崔山长行了一礼,“山长,我希望书院能查一查我们学舍,尤其是贺学子的东西。崔不问那支笔,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狼毫笔,少说也要上千两银子的。”
崔山长听到贺玉章的话,嘴角抽了抽,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崔不问一眼,一个学子用的毛笔,比他这个当山长的都好,怪不得被人给盯上了。
“贺玉章!你少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要查我的东西!”贺勤一听到要搜查自己的东西,当即大声斥责道。
时冬藏让人去鸿景书铺找自己之
前抄过的书,他还能勉强镇定,他给鸿景书铺抄的书,估计都已经卖了出去,去书铺的人不一定能买到。
可是贺玉章要找的那支毛笔,此时正躺在他的行李中,真要被翻出来,那他就是百口莫辩!
“贺学子这话就不对了,我只不过是想要帮助崔不问找到偷东西的人,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好好查查吗?”贺玉章同样笑看着贺勤。
那笑容落在贺勤眼中,莫名觉得心头冰冷。
就好像自己隐瞒的所有秘密,都被人毫不留情的挖掘开,丢在太阳底下暴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