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栾离开之后,皇帝都没有让在外面的福公公进来伺候,再次将桌案上的认罪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将有关于萧家的事情,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之后,皇帝拧转博古架上的一颗明珠,在他所坐位置后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隐秘的小门。
小门中有光影闪烁,皇帝就带着那份认罪书走进小门中。
……
时冬藏走在云京的街道上,街道两旁还开着门的铺子已经很少了,路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没人路过的街道,落在地上的雪花,渐渐的没有那么快融化,依稀能够看到一层浅浅的白。
走进一条巷子的时候,时冬藏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收起手中的油纸伞。
油纸伞是谢栾给她的,回头还得还给人家,弄坏了可不好。
在时冬藏将油纸伞合拢的瞬间,空中飞舞的雪花有一瞬间的停滞,一点光亮在时冬藏眼前放大,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直刺她的眉心。
来的竟然是个真正的高手。
时冬藏身形猛然后撤,锋利的剑尖,在距离她丝毫的时候骤然失去目标,可那凛然的剑气,依旧在她眉心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有血珠渗透而出。
不给时冬藏擦去额头血迹的机会,那柄长剑再次划向时冬藏的脖子。
时冬藏身形一侧,避开了面前的长剑,等长剑再次横扫的时候,又是身体向后一仰,堪堪躲过了那横扫过来的一剑。
等时冬藏直起身来的时候,那柄
长剑已经收了回去,时冬藏这才看到持剑之人。
不同于之前刺杀她的黑衣人,这次出手的人,竟然身穿一身雪白长衫,广袖鼓荡,脸上没有蒙面,露出一张清俊脸庞,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一双眼眸倒是异常锋利,驻剑而站时,衣袖飘荡,翩然若仙。
时冬藏也没有急于出手,丢了手中的手炉,一手提着伞,一手扶在腰间,好奇看着这个自己没有见过的武林高手。
“你是谁?”时冬藏询问。
男人没有回答时冬藏的问题,视线落在了时冬藏扶腰的手上,“再藏拙,下一剑你就死。”
“真是好大的口气,想要杀我,你倒是过来试试。”时冬藏说着,手指在腰间轻轻一抹,同样一抹雪白的光亮从她的腰间滑出。
是她花重金打造的一柄细长软剑,自打这柄软剑到了她手上之后,就从未与她分开过。
随着雪白的剑身被一点一点抽出,站在远处驻剑的男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随着剑身的抽出,对面那丫头身上的气势竟然在一点一点攀升。
如果说,与那姑娘刚交手的时候,那姑娘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资质极好的习武胚子。
可随着那柄剑的拔出,那姑娘竟然隐隐有了在战场,血雨腥风中厮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好,好得很!怪不得能让那位大人另眼相看。”中年男人的眼神越发阴鸷,甚至不等时冬藏将软剑完全拔出,中年男人
就率先发动了攻击,一剑挑向时冬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