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在时冬藏耳中,却是大有嚼头。
赫连,这个姓氏在整个大黎王朝都是极少见的。
反倒是北边的大昭国国姓就是复姓赫连。
景王和那个叫赫连起的公子关系肯定不止是几面之缘,而且景王还特地说了这个赫连起在云京只待了很短的时间,还是他亲自送出城的,就好像是在故意解释什么。
“你倒是好记性,这么久的事情都还记得。”不用时冬藏说什么,景王妃倒是先给景王拆台了。
景王有些无奈,“我那些能聊上几句的朋友,为一个复姓就是这位赫连公子了,我能记住有什么好奇怪的?”
“玉章,冬藏,除了这个印章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景王又转移了话题。
“当初我捡到玉章的时候,玉章刚被狼群抛弃,身上不着一缕,若不是这印章是挂在玉章的脖子上,绳子又比较短,说不定连这个玉章都剩不下了。”时冬藏如实回答。
既然已经决定将这枚印章的事情告诉景王,那就没有必要再隐瞒其他的事情。
景王点了点头,“冬藏你详细跟我说说,你遇到玉章的时候在什么地方,我会派人去仔细搜查的。”
时冬藏直接将自己和玉章在渭水村的住处告诉了景王,只是她当年也去找过山上还有没有关于贺玉章身份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为此,她还特地去找过那头养大了贺玉章的老狼,老狼也没有给她答复。
“
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住在王府,不管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冲着玉章来的,你们再留在东城,很不安全。”景王不容拒绝开口。
时冬藏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看向贺玉章。
贺玉章上前一步,拒绝了景王的提议,“如果那些黑衣人真是冲着我来的,那我更不能住在王府了,要是能抓到那些黑衣人,我的身世不就更加容易解开了吗?王爷若是担心我的安危,烦请王爷能派人保护我和姐姐。”
“不要胡闹,那些黑衣人能够隐藏在云京,肯定大有来头,你们继续住在明宅会很危险。”景王并不赞同贺玉章所说的。
只是他说完之后,贺玉章也没有反驳,只是安安静静看着景王。
景王能明显看出贺玉章的意思,他是不会住在王府的。
景王被气笑,“行行行,你们非要找死也怨不得本王,回头本王调一队护卫送你们回去,顺便保护你们的安全。”
小小年纪脾气这么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既然他们不肯留在王府,那就让他们自己回去,等到时候真的吃了亏,肯定还是得回到王府来的。
“多谢王爷。”贺玉章像是没有看出景王笑容中的深意,依旧冲着景王作揖道谢。
景王没有理会贺玉章,而是看向景王妃,眼神古怪,这孩子怎么还称呼我为王爷?难不成你没有教这孩子要怎么称呼人吗?
景王妃看明白了景王眼神的意思,直接翻了个白眼,玉
章连她这个姨母都还没认下,哪里会先叫你这个关系更远的姨夫?
时冬藏故意装作没有看到景王和景王妃的眉眼官司,确定将能说的事情都告诉了景王之后,他们就把那枚小小的玉章留在了景王府,在景王安排的一小队护卫队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离开了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