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这个叫安娘的控场经验丰富了些、声音甜了些;杨总惜扭动的幅度大了些、成熟的身材诱人了些而已。
反过来说,欢场女子的阅历越丰富,是不是贬值越厉害?
1时间兴致索然。
朱富是个自来熟,也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见状便安慰道:“既然那李师师不见客,也是与哥哥无缘。恁地时,小弟在此借花献佛,与哥哥把盏,只叙义气。”
好吧,来酒楼,不喝酒也不好,那样会太暴露心事了。
王伦便屏退了服务生,且专心喝酒。都是自家兄弟,患难与共过了的,所以甚是交心,喝起酒来也甚是爽快。不1会便觥筹交错,嗨到极点。
正开心之时,忽听门外廊上隐隐有啜泣之声,在这酒酣耳热之际极不和谐。
王伦饮了不少酒,对这樊楼的怨气只是初时压抑了,此时便想借机发作,便唤来服务生道:“是何声音?惹得我等兄弟们烦噪?”
服务生按规矩都是在门外侍候的,所以情况都是第1手掌握,闻言便施了1礼道:“打扰了官人饮酒,小人惶恐!”
他不惶恐也不行,因为客人如果不满意,他是要扣工钱的。要不然说宋朝已经进入了商品经济时代呢?服务意识真的很强。
“却是隔壁阁儿里的1个小娘子,不知怎地便到了廊上哭泣,小人等也都劝了,却是无用。官人且稍耐些,待小人等再与其说说。”
王伦已经有些醉意,原本念念想见李师师的心,此时觉得有些燥热。闻言站起来道:“却也作怪!难不成是有人做那恶霸行径,要强迫人家陪酒么?”
男人上青楼,目的为什么其实都清楚的,在这个时代也谈不上有什么不妥,甚至还是件风雅之事。王伦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前生有心没胆,现在既然国家、社会都放开了,甚至连梁红玉听说他来逛樊楼都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那也就不会那么像卫道士1般苦修。
但是强迫女人的行为最不是好汉能干的事,必须要加以制止,哪怕对方可能就是做这行的小姐。
只要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能硬来。用钱砸、用文采赢芳心,哪怕用虚情假意骗,只要人家愿意跟你上床,那是你有本事。反之,就是不当人子!
“待小可过去看看。”王伦急公好义的本色又发作了。若真是这种情况,少不得也要把对方拉到自己房间来,无非是花点钱而已。
劝良家女子下水,救风尘女子上岸,原本就是男人的最爱。
到了门外,果然看到1个女子背靠在楼梯的栏杆处啜泣。虽然看不到脸,但从身材可以想象得到,这应该是个极不错的。
能在樊楼出没,不会有品相低的,这就是品牌的力量。
但王伦总觉得好像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位小娘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好生谈,莫要烦扰了其他客人。”隔壁包间的服务生出来相劝。
那女子止了声,还用袖子轻拂了眼睛,顿了1顿然后轻声道:“是奴家的不是。”
王伦1下子愣住了,然后惊喜万分:“程小娘子,是你么?”
那女子听了豁地抬头。明眸皓齿,肌如凝脂,1双秀气的眼睛带着雾气尤惹人怜,却不是程婉儿是谁!
“小官人?”她愣了1下,然后紧抿嘴唇,再也不说话。只是她的嘴绷得很紧,显然有澎湃的情绪等待释放。
王伦满心欢喜。
不是冤家不聚头,说好的元宵之夜大相国寺相会的,现在竟然提前见面了,而且还是巧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姻缘1线牵?
那1起相伴而行后的每天里,王伦只要有空,就会给他们将来的孩子起名。
满意的已经有好几个了。
“小可竟然在这里遇到小娘子,真是意外惊喜!娘子这是为何…”他看着程婉儿的眼睛问。
程婉儿果然是知书达礼的,除了1瞬间的惊讶,很快地人就变得矜持起来。她对着王伦便是1个万福,低着头道:“奴家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官人,官人金安。”
最是那1低头的温柔…又来了!
怎么看怎么舒心。可以说,程婉儿符合了他心目中美女的完美形象:温婉、得体,关键是漂亮。
对自己看中的女人,王伦的客气是真客气。
“娘子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