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还要说一句,王爷早该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莫要动不动就怒火中烧。这样子下去,对身体不好。怒火伤肝,王爷应该有所感觉。”
王爷不用不服气,下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就说南诏吧,陛下用张家治理南诏,既解决了南诏的问题,又解决了权臣在朝中兴风作浪的问题。换做王爷,王爷会如何处理南诏,不难想象。孰优孰劣,各人心中自有定论。”
完成了任务后,立马撤退消失,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是啊,同袁友仁比起来,他顾朝阳算个屁。
他不甘心!
“你还真是一条狗,谁给你点骨头吃,你就向着谁。”吴王刘璞用着恶毒的语言羞辱顾朝阳
顾朝阳不为所动,走进大厅,将饭菜摆放好,面色沉静道:“陛下说,他容得下袁友仁,自然也容得下我顾朝阳。”
只是,他真的能活吗?
他茫然四顾,这里什么都有,同样什么也没有。
他攥紧了手中的瓷瓶,手越来越用力,青筋凸起。
他轻声说道:“王爷是不是在想,换做你坐在龙椅上,会做得比陛下更好。然而,下臣却不这么想。
他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就像是小时候受了委屈,或是没得到心爱的玩具,跑到母妃跟前哭一个道理。
吴王刘璞很疑惑,他这是做什么?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没人说话,直接冲着吴王,掐着他的腮帮子,药水直接灌入其中,任由他挣扎绝望,自始至终人人都是无动于衷。
顾朝阳就站在院门外,一站就是一天,始终没有动弹一下。就连门口的守卫都佩服他的定力。
可是,当他的手举起,他又迟疑了!
他在挣扎在犹豫,他在惜命!他要活,只要自己能活着,别人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
他没有动手,他就站在院门外远眺远方。
几年过去,袁友仁在南边活得好好的,袁太妃也活得好好的。他顾朝阳干的那点事情,同袁友仁比起来,连人家的小拇指都不如。
刘珩只是云起好而已。
吴王已经没在小院,而是在大厅等着他。
可他出不去。
袁友仁都能活,他顾朝阳当然也能登堂入室。
这群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放下饭碗,垂手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隔着一堵墙,吴王拿起瓷瓶就要砸。
他恨!
顾朝阳轻笑一声。
他站在厅门口,“下臣伺候王爷用饭。”
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他跟随在吴王刘璞身边多年,吴王的所思所想,不敢说全部了解,至少了解了七八成。
顾朝阳又是一声叹息,显得很是遗憾。
顾朝阳面色不变,“下臣的确是一只狗,具体是做王爷的狗,还是做陛下的狗,下臣总该还是有点选择权的。王爷用饭吧,早点上路早点解脱。”
毒药已经发作。
“你,你……”
顾朝阳始终没有动弹一下,“下臣说过了,王爷可以体面的走,却偏偏选择了不体面的方式。哎,王爷这是何必了。”
“你,你不得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