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叶二郎这才放心回府。
小厮回头一撇嘴,离家几年的长房公子归家,哪能不嚷嚷。他能管住自己的嘴,却管不住门房的嘴。
庶出的儿子或是被姨娘教坏了,品性有些不端,说话做事总透着一股小家子气,有点贼眉鼠眼。稳步成武不就,整天就胡混着。
“怎么就丢光了。”苏氏势要唱反调,“二郎这几年没问家里要过一文钱,所有开销全凭自己的本事挣来,侯爷不夸就算了,竟然还要指责,是什么道理。
他当即冷哼一声,冲苏氏发怒道:“这混账胆敢离家出走好几年,还不是被你宠出来的。但凡自小按照本侯爷的方式管教,我就不相信他还敢离家出走。”
可,不打一顿,如何彰显自己身为父亲的权威。
眼见到了家门口,却步履迟疑,似乎是不敢上前敲门。
苏氏嗤笑一声,“我敢管吗?管严了,说我苛待庶子。管松了,说我祸害庶子。左右都是我的错。老太太给评评理,侯爷他无事生非,故意挑起事端,怎么个说法。”
叶怀章心头那个气啊!
若非被人拦着,他非得打断那个孽障的腿不可。
也算是人丁单薄。
“老身如何放心得了。日夜牵挂着,你个造孽的,真是狠心啊!”
也知道父亲赋闲在家,每日无事可做,人是肉眼可见的发胖。
“孽畜,你还知道回来!”叶怀章一声怒吼,就要动手。
离家数年,近乡情怯。
眼下,唯一的嫡子归来,听闻在外面经商,做得有声有色,勉强也算是有一点出息。
叶二郎干脆果断,掉个头,对着父母一口气磕了三个头。
“行了,都少说两句。”老太太许氏一脸疲惫,显然这一幕发生过很多回,早已经见怪不怪。
小厮小声问道:“公子,小的去敲门了。”
他对门房说道,“告诉老太太我回来了,等我换一身衣衫,就给老太太磕头。”
见到老太太许氏,叶二郎没有二话,直接跪在地上先磕了三个头。
叶怀章好没面子,心头生出一股恶气,“你个妒妇,闭嘴!若非你从中作梗,老六怎会……”
近乡情怯之情,进了家门之后,反而没了,整个人鼓足了勇气,显得十分坦荡。
他先回自己的院落换洗,还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用具。就连当差的都是熟面孔。
眼看京城在望,也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儿子归来,她高兴。同时又对儿子离家出走几年的行径恨透了。
此时,门帘子掀起来,原来是平武侯叶怀章以及夫人苏氏到了。
叶怀章还好,只是板着一张脸,看样子是要将这个儿子教训一顿才肯罢休。
叶二郎不置可否。
“你身为嫡母,管教庶子本是你的责任,你却推三阻四。”
什么名堂都没混出来,反而是将丫鬟的肚子给搞大了。
苏氏又是哭又是捶打。
太平年月,这一路上京城,自然是走得平平顺顺,安安稳稳。
说完,赏了几个铜板给门房。
你那好儿子老六,这些年可曾赚过一文钱?一事无成不说,反而处处闯祸。两个儿子一对比,谁好谁坏,我还需要我提醒侯爷吗?”
“你这人今儿是吃了火药吗?”叶怀章气得跳脚,这婆娘今儿光顾着和他作对,下他的面子,反了天了。
莫非是因为二郎归来,她觉着有了靠山和底气,就敢放肆了。
他指着苏氏怒道:“我告诉你,就算二郎回来,这个家也是我说了算。你休要给我挑事。二郎他还担不起这个家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