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如何?”袁友仁没理会他的哭泣。
厉害啊!
就那么端坐不动,气势已经如此惊人。
“张公子好见地。本元帅与张公子一见如故,不如就在营中住下,过两日得闲,本元帅带张公子出门狩猎,松快松快!”
很多话无需他来说,覃公公自然会和袁友仁说清楚。
若是穿上铠甲,骑上战马,又是何等的气势冲天。
提到京城,也只是说了说先帝的丧仪,已经皇家银行的成立。旁的事情,比如张五郎来此的目的,那是一句都没提。
“先帝的嫔妃都搬出了皇宫吗?”
“单就本分二字,就很了不起。若是天下官员都如大元帅这般尽到本分,天下何来战事。南诏反复叛乱,这也和当地官员不尽本分做事,有着直接的关系。”
“袁大元帅的出身,你们头听说过吧。那些当兵的就真不介意?”
厉害,厉害!
张五郎心中对袁友仁明显高看了几眼,同时调整自己的态度,包括谈判的策略也需要改一改。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张五郎张仲哲含笑点头, “你说到了关键处,本公子奉命走这一趟,为的就是尊重。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 希望能和平解决兵权交接问题。覃公公你要明白, 你的性命在本公子一念之间, 所以最好不要耍小动作, 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在京城的时候,张五郎张仲哲曾见过袁友仁几面。记忆中,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小白脸。
聊完了,袁友仁让亲兵带宿张五郎下去洗漱参观,今晚设宴款待。
“老奴是差一点就见不到大人啊!”
“如何实话实说?”
“你就打算这么说?”
“下官参见大元帅!”
“无子女的嫔妃,按照规矩都去了皇觉寺出家。有子女的嫔妃,俱都出宫随子女居住。”
袁友仁了然点头,“本元帅听闻陛下刚一登基,就开始收拾吴王他们。”
两个人东扯西扯,没有一句话是在谈正事。
张五郎也算是做足了礼数。毕竟,他还不是正式的钦差。
“张公子谬赞!本元帅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很快, 就得到了袁友仁的回应,双方约定第二日一早见面。
眼前这位袁友仁,已经不是京城那个被人辱骂为奸佞小人的袁友仁。
想来想去, 竟然找不到下手之处。真是一颗难啃的硬骨头。
他将自己代入敌军将领,若想攻破这样一座大营该如何下手。
覃公公一脸懵逼。
这个袁友仁果然有些本事。
张五郎也趁机放了覃公公自由。
袁友仁就端坐在书案后面, 身着劲装,并没有穿戴铠甲。
张五郎张仲哲万万没有想到, 袁友仁只是在此地经营了一年而已, 竟然玖俘获了这么多的军心民心。难怪皇后娘娘看重他,陛下明明想杀他却还是要用他。
“多谢大元帅!”
袁友仁闻言,呵呵一笑,“咱们这位新皇,野心不小啊!”
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张仲哲派人递上拜帖, 正式拜访。
“那肯定的啊!大元帅来之前,咱们这地不下十股山匪马匪,杀人劫货,可谓是无恶不作。大元帅来了之后,就开始组织兵马剿匪。不仅是附近,方圆几百里之内的匪患都随之一扫而空。如今行商, 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不怕有山匪路霸劫道。这些都是大元帅的功劳!大家都感激大元帅。”
袁友仁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藩王就藩,本事祖制。但,太祖皇帝一定没有想到,这些藩王给朝廷带来了极大的负担。天下就这么大,这个王爷分一块封地,那个王爷得一块封地。
朝廷的地盘越来越小,收的税也越来越少,可是负担却丝毫没有减轻。很显然,咱们这位新皇不打算让先帝的子嗣就藩,蚕食地方。但,他毕竟刚登基,根基不稳,只能借口吴王狂悖,发作一顿,推迟吴王就藩的时间。真是好算计。”
“大人一眼就能看穿陛下的用意,大人高明!”
“高明个屁。说吧,陛下想让你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