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盐御史只有一个,你们推荐三个人上来,朕很为难。更为难的是,诸位爱卿谁愿意替朕分忧,前往南诏招抚!”
有他带头,其他臣子果然有了松动。对于世袭罔替一事不再那么抗拒。
他郑重说道:“陛下言之有理!南诏不能再用过往的法子治理,改土归流根本不顶事。所有官员都视南诏为蛮荒之地,又岂能用心治理。若是张大人真心愿意替朝廷分忧,替陛下分忧,常年驻守南诏,一个世袭罔替的南国公方能酬谢!”
“陛下万万不可啊!”
开成帝刘珩连连点头,十分赞同。
开成帝刘珩嗤笑一声,“张大人又该以什么身份前往南诏?”
开成帝刘珩轻轻敲击桌面,“巡盐御史一职,诸位爱卿可有人选。”
诸位爱卿,那都是大周的子民啊,他们的牺牲却没能换来南诏的和平,这是为什么?
朕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根源就在于南诏缺少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坐镇震慑当地人心。过去朝廷派遣流官,希望以教化收服人心。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根本不可行。
你们只会指出问题,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解决问题!好!朕依着你们的意思这不行那不行,那你们给朕一个解决方案!今儿要是给不出合适的解决方案,谁都别想离开!”
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袁友仁掌控兵马一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若没有人世代镇守,南诏就是朝廷的腐肉,隔个几年就要闹出乱子,朝廷就要钱平乱。如今张家肯替朝廷分忧,用个几十年将南诏归化,教化当地子民,让他们从心里头认可天朝的治理,这是大功。”
投票那次,他脑子进水,已然得罪了皇帝。
“朕说的每一个字,都会白纸黑字写下来,盖上大印,岂能有假。”
开成帝刘珩就笑了。
朝臣们顿时急了。
左都御史邱大人站出来,“敢问陛下,张大人果真愿意常年镇守南诏?”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开成帝刘珩冷笑一声,“分明是你们在戏弄朕,将军国大事当成筹码逼迫朕就范。南诏乃是紧要之地,南诏局势刻不容缓,你们还在这里同朕歪扯,一会说这不行那不行。
“若能这样,赐封张大人为南国公,世袭罔替与国同休,倒也可以接受。”温首辅总能在恰当的时候站出来,为皇帝捧哏。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左都御史邱大人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破口大骂。
现在必须赶紧找补。
“不仅张大人本人愿意,张氏一族都愿意世代镇守南诏。”
朝臣名声尽毁,身为皇帝又有何脸面,自然是有眼无珠。
开成帝刘珩直接怼回去,“难道南诏现在属于朝廷的地盘吗?朝廷在南诏收的税抵得上兵马开销吗?朝廷对南诏宽容,数次减免赋税,可是南诏人又是如何回报朝廷?
正所谓,面子都是相互的。朝臣给皇帝面子,皇帝也得给朝臣面子。
然后……
糊住朝臣的面子,就是糊住皇帝的面子。
“陛下三思!袁友仁乃奸贼,既无统兵作战的经验,也不得人心。他得位不正,早就惹得天怒人怨。陛下没有即刻处死他,已经是格外开恩,又岂能让他继续掌握兵马。”
开成帝刘珩就是欣赏温首辅的知情知趣,要继续保持。
至于左都御史邱大人,先帝没将将他提拔到内阁,开成帝刘珩也没打算提拔他到内阁。太能喷!
分明就是个大喷子!
他可不想在内阁安排一个大喷子,给自己寻不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