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一朝掌权,得意非凡,撤换人手乃是理所当然。关键位置都要换上自己人,将庄氏的人统统清理出去。
怪只怪她没能赶上好时候,偏偏是在侯府出事的时候接手。好处没占到一分,反倒是落一个能力不足的名声。她找谁说理去。
收成不好,本来就很正常。
“就因为母亲不同意二哥当学徒,所以要一直瞒着啊。再说了,二哥能吃苦,肯放下身段做学徒,不计较条件,母亲难道不该高兴吗?”
“我们三房是没当好家。但是,我就不相信大哥和大嫂有办法解决这个局面。别到最后,家里最后一点家当都给败光了。”
老太太要她做交接,务必将每一笔账目都算清楚。
“诶,这还真是个办法。眼下定王被关押在宗正寺,迟迟没有放出来。前阵子陛下在行宫出了事,听闻韩婕妤暴毙。呵呵,本侯所料沈不错,眼下正是告状的好时候。”
老太太许氏安抚道:“老三,你莫着急。眼下也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一直亏空下去。老身的意思是,先让大房掌家一段时间看看效果,最后到底怎么样等到年底再说。”
叶怀礼气急败坏,他一直都不明白老大的脑子里想些什么,如今依旧不明白。
“二哥这些年在外面,一直跟着人学做生意。他说了,不学成就不回来。或许学成了也不打算回来。因为家里没人会支持他从商。”
儿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寄回来一千两汇票。
侯府走下坡路,非人力可以阻止。
他是怕了!
一问原因,全都因为侯府败落,过去合作的商人纷纷撤走。好些个入股投资的生意,也被人掐着脖子,她是一脸的气恼。
叶怀章说要去告状,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现在没那个胆子。
狗屁!
叶怀礼看着老太太,“母亲,你真要护着老大吗?真要让大房掌家吗?真不怕大房将一家子折腾死吗?过去叶慈还只是一个乡村丫头,他们都没办法。而今,叶慈已经贵为定王妃,我就不信大房就有办法让对方回心转意。”
“什么?”苏氏都惊呆了,“你哥竟然给人当学徒,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这死丫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
“我不知道二哥人在哪里。”叶卫兰委屈道:“二哥说了,他要走南闯北,做一个行商。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
“你你你……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这个时候冲上去告状,那就是死路一条。就算陛下不喜定王,却也容不得你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来回蹦跶。”
叶怀礼见状,扭头就走。这里已经不需要他,留下来只是自取其辱。
他儿子在外面餐风露宿,哪来的钱?莫不是卖身?
不不不,卖身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离家数年的叶二郎的信件,以及随信件寄回来的一千两汇票。
比起对幺儿的宠爱,显然在老太太心目中这个家更重要一些。
“你这人怎么和老三一样,话都没听完,就急匆匆哭起来。老身让你将账目交接清楚,是为了你们双方着想,以免将来牵扯不清。”
叶怀礼嗤笑一声,“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别又是去宗正寺告状。”
假的,全都是假的。
老太太许氏叹了一声,“老三,你莫要着急。眼下的难关是如何弥补亏空,如何将收益不足的问题解决。”
天啦,竟然是一千两的钱庄汇票。
庄氏当场哭出声来,“老太太若是怀疑儿媳贪墨了公中的银钱,不妨直说。儿媳清清白白一个人,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庄氏抹着眼泪,“老太太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只盼着大嫂别故意找茬,你已经得了自己想要的,莫要得寸进尺。”
这要是传出去,侯府最后一点脸面就彻底没了。
苏氏急得不行,想来想去自己也没主意,干脆去和叶怀章商量。
叶卫兰机灵,赶紧拦住,“母亲去找父亲,难道父亲就有办法吗?父亲只会斥责二哥,说他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母亲忍心二哥被人那样贬损吗,尽管那是父亲。还不如就让父亲误会二哥依旧在外面游历。等将来,总有一天二哥会回来的。”
苏氏被劝住,她脑子也恢复了清醒,“那你告诉我,你二哥是不是走了叶慈的门路?叶慈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