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妃退后一步,“我没那意思。我其实是想说,天若让其亡,必先让其狂。她这么狂妄,又没孩子,迟早会有失宠的一天。咱们慢慢等着那一天,何必在这里置气。”
“不领情就对了。吴王妃是皇长子妃,她自视甚高。韩婕妤一个新人骑在大家头上撒野,照着她的脾气只是骂几句算是轻的。”
拿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兵权,统一了军队的思想,袁友仁开始大刀阔斧整军备战,同时频频上本,问朝廷要钱要粮要各种物资器械。
这一回,温首辅主动站出来,调停各方利益关系,为陛下分忧。
把人关在宗正寺里面,却不给个说法,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袁友仁果然是众臣的心腹大患。
“你倒是想得开。事情没落在你头上,你比谁都大度。”吴王妃孙氏讥讽道。
什么玩意!
卫王妃劝道:“宫里头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掺和进去。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地方。至于韩婕妤,我也见过一面,果然美艳无双。听闻,她从不和袁淑妃为难,显然也是知道规矩和分寸。”
叶慈随口问道:“是哪位贵妃娘娘?许贵妃,还是薛贵妃?最近天热,好些日子没去宫里头请安。”
夏粮入库,粮食廉价,这个时候采购正当其时。
薛贵妃是吴王的母妃,就是她的婆母。韩婕妤落薛贵妃的面子,就等于是落她的面子,她心里头恨得要死。
纵然朝中群情汹涌,皇帝依旧置之不理。
“陛下,朝臣汹涌,陛下是不是……”
无王妃孙氏嗤笑一声,压低嗓门,悄声说道:“陛下身上发生的事情,哪一件不荒谬?那个韩婕妤,你们都听说了吗?听闻她又在后宫兴风作浪,有陛下撑腰,她连贵妃娘娘的面子也不给。”
“怎么这会才来?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都忘了时间。”
元康帝屏退左右,君臣关起门来谈了一个时辰。
“在说宫里头的闲话。上次和你提起过的韩婕妤,好像又惹出了风波。吴王妃气得不行,卫王妃略微劝解了几句,吴王妃根本不领情。”
圣旨一下,总算安抚住一部分官员。
“烧了,全都烧了!”
吴王妃孙氏直接怼回去,“迟早是多久?是半年还是一年,亦或是三五年?”
“诺!”
朝臣们却不退却,弹劾之风反而越演越烈,几乎要到失控的地步。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两位贵妃是软柿子好欺负吗?韩婕妤是菜下筷子吗?”
叶慈带着酒水饭菜来到宗正寺,一路畅通无阻。
一时间,大家都说温首辅才是陛下心目中真正的心腹肱骨之臣。
就弹劾袁友仁不经朝廷许可,擅自斩杀统兵将领,造成军心混乱。称得上是地方一祸。
“她还进宫玩耍?”
纵然朝中有人活动,上本弹劾崔大器,也就是袁友仁的走狗,出任巡盐御史替袁友仁催缴盐税。奈何,这些钱有部分进入了皇帝的口袋,好好一个财源,让皇帝自断是不可能的。
吴王妃咬着牙很是不满地说道:“两位贵妃的面子她都不给。”
袁友仁必须承担责任。
可是……很多时候又不能逃避。
这两年,诏狱,金吾卫里面关押的人,基本上都是被他干下去的。死了的人加起来有好几十。被抄家的更多。
刘珩不同意,“你怎么不好色?”
“好美色乃是人之常情,男女皆好色。”叶慈调侃道。
皇帝有多爱钱,天下人有目共睹。
元康帝怒极,直接踢翻了箩筐。所有的奏疏他一本都不看,反而斥责方内监不会办事,岂能将这些讨人厌的东西放到他面前。
卫王妃挺着肚子,看着快要生了。也是难为他,怀着身孕每天还要跑来跑去。
她劝着吴王妃,“总不能一直这么关着,迟早会被放出来。”
和陛下睡一睡就能睡出这么多好处,这么大的权柄,这让寒窗苦读几十年才能站在朝堂上的文官们作何感想?让辛辛苦苦搏杀出来的武将情何以堪?
要不大家都和陛下睡一睡,可惜没有一张好皮相。
朝臣们一看,既然弹劾崔大器暂时不管用,那就逮着罪魁祸首弹劾吧。
吴王妃孙氏连声质问,语气不善。
“你错了!本王妃身边的丫鬟,个个姿色上乘,绝无歪瓜裂枣,她们都是本王妃特意挑选出来的,就为了赏心悦目。第一回在宫里头见到韩婕妤,本王妃也是看了又看,稀罕得很。就是那脾气,过于爆裂。”
刘珩闻言,不仅好奇起来,“你竟然好女色?你是女人诶,你为什么要抢男人的活。”
呸!
叶慈白了他一脸,“男色本王妃也喜欢,只是珠玉在前,其他的很难吸引本王妃的关注。”
“哪来的朱玉?莫非你是在夸本王?”刘珩嘿嘿一笑,嘚瑟得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