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官场现形记》现在卖的很好,就连京城私下里也有人在倒卖。”
听闻,宫里也送了礼。
“他到底在做官,还是在经商。”
“娉婷可有话要说,莫非还是和张五郎有关?”叶慈也只是随便出猜一下。
“算我的错,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倒是希望她罚我,这样我就有理由问她要钱。”
“哎呀,我可没这么想。”田娉婷极力否认,可是语气语调毫无说服力,既不斩钉截铁,也没有丝毫不满厌恶。
就算市场上没有卖的,也会托人从别处买来。实在不行,就抄书。
“当然!”
田娉婷拉着叶慈到了角落,“我和张子期从小就认识,对他这个人还算熟悉。今儿他来得早,算是最早到的一批客人。你猜都猜不到他干了什么。”
你也知道,他在封地做官,有王府家令盯着,他不敢朝下面伸手要钱。但他又需要钱,所以,我给他开了财源。”
毕竟,封地的官员没有升职的空间,一时为王府的官,一世为王府官。
一大早,叶慈乘坐马车,带上礼物赴宴。
个别能办成事的忠臣,都是一半忠一半奸。若是心中无奸,又如何和下面一群贪官污吏做斗争?
封地只有两县地盘,却要养几千上万人。不多开点财源,不多给下面人找点来钱的门路,时间一久人心会乱。人心乱了,人就会乱来。到时候,封地会成为灾区,人祸造成的灾区。
“徐久治他肯答应?”
“谁的婚事?”
反正,元康帝送礼肯定不是为了道歉。
刘珩琢磨起来,“你还没见过父皇。若是将来见了他,他问起袁友仁,你会如何?他若是让你上贺表,你又如何?”
真是奇闻怪谈。
叶慈得意一笑,“当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田娉婷一张脸蓦地爆红,像是煮熟的虾子,耳朵更是红得滴血。
强大的理由,刘珩无从反驳。
“本王看了,都是对本朝官员的讽刺和污蔑。”刘珩照本宣科。
刘珩对于叶慈的生意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田娉婷快乐得像个蝴蝶。
好有道理的样子。
她一看见叶慈,立马凑了过来,“你可算来了!几年来,我家第一次办宴席请客,有些生疏。若有待客不周的地方,还请包涵。”
田娉婷一阵扭捏。
田家的宴席定在腊月二十七。
凡是读书人,若是没干过抄书的事情,读书生涯都不算完整。
叶慈笑道:“有需求就有市场。读书人最不缺的就是同乡同年同窗。我让徐久治给他的官场好友们写信,推荐此书。一传十十传百,历时一年多时间,总算推广开了。”
“谢谢!今儿我是真开心,我家的人终于到齐了。你也为了开心,对吗?”
元康帝把人关起来,一关好几年。如今又派人送礼,到底几个意思呢?
她擦掉眼泪,紧接着又问道:“最近你可有见过张子期?
张子期就是张五郎。
“上贺表嘛,写一写口是心非的祝贺话,对我而言不是问题。至于袁友仁,陛下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叶慈笑了起来,“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你是愿意的,对吧!若是不愿意,你根本无需纠结。”
田娉婷红了眼眶,高兴得快要哭出来。
一本基本上被贴上死刑标签的书籍,也能让她翻身。
叶慈哈哈一笑,“我写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场手段,如何贪腐,如何分赃,如何欺上瞒下。有人当这本书是对官员的污蔑,然而,慧眼识珠的人却当着本书是官场教科书,指导他们如何在官场做官处事。
车水马龙都不足以形容公主府门前的盛况。可想而知,南康长公主这一回的的确确大撒请帖,广邀宾客。
……
马车终于了进入公主府,到了二门下车,早有婆子候着领路,前往厅喝茶歇息。
“我?”叶慈有点错愕,“我陪着你去不合适吧。这是你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一个外人……”
“你不算外人。定王是我的表兄,你就是我的表嫂。而定王又是他的表弟。靠着定王府,我们和张家勉强也算是亲戚。总而言之,你陪我去。我一个人,有点担心。”
“无需担心,张五郎他是正人君子,他不会乱来。”
“我不怕他乱来,我就是……哎呀,反正你陪着我去嘛。我一个人真的没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