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疯了!”
梦娘在一旁小声说道:“要不,还是低调点吧!非常时期,过于高调,我担心会惹来是非。”
就连方内监也跪在一旁,等着元康帝息怒。
宫女送来一杯养生茶,张皇后一边喝茶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她看了眼刘珩,手上没停,语气淡漠地说道:“宫里最近少了很多老面孔,多了一些新面孔。你父皇借着这次机会,正在大肆清洗皇宫大内。就连本宫身边,也少了几个人。”
方内监:“……”
“梦娘言之有理。金吾卫正在大肆抓人,这个时候千万别撞到金吾卫头上。实在不行,就和定王商量商量,要不将婚期改改。”
“哎……所有的事情怎么都撞在了一起。陛下这一次……你们成婚后,要去行宫请安吗?”
“这还不简单,没有亲友我有伙计啊!敲锣打鼓,我大张旗鼓嫁给定王。反正,场面一定要大!”
他什么都劝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乎,就在元康帝又一次将朝臣的弹劾奏章扔进箩筐不予理会的时候,突然一个御前侍卫跑了出来,并大声疾呼:
“陛下岂能做昏君?陛下可以不在乎朝堂衮衮诸公的想法,可是不能不在乎民意啊!如今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人人都在盼明君,盼青天!陛下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闭嘴!指着朕的鼻子骂昏君,真当朕是死人吗?朕以前容忍他们,不等于现在将来依旧要容忍他们。朕已经忍够了,朕已经忍了十几年不想再忍了。”
屋里凡是够得着的物件,都没能逃过他的毒手。
“大胆,狂悖!!”
“快来人,堵住他的嘴!”
“陛下传了口谕,说是不用去请安。”
侍卫纵然能拳打三五个,却打不过七八个,十几个人的围攻。终究还是都被抓捕,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轰!
刘珩脑子一懵,仿佛听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话语。
……
刘珩气了个倒仰。
要么就来个雷霆反击,一局定成败。
若事不可为,直接抽调当地兵马平息混乱。
“父皇岂会投鼠忌器?攀咬是金吾卫最拿手的好戏,这回竟然没有使用?”刘珩很意外。
“别让他死了!”方内监不忘嘱咐一句。
叶慈转眼又说道:“婚期改不改我没关系。在我看来,金秋八月是最好的季节,这个时候办婚礼最合适不过。没有宾客固然遗憾,却也省却了许多事情。”
绣衣卫带着袁友仁的吩咐,以及元康帝的旨意,急匆匆南下。
刘珩前往未央宫请安。
“朕不杀人,他们当朕软弱可欺吗?”元康帝怒火攻心,一个劲的喘气。
“大婚怎么办?没有亲友的见证,难道悄咪咪就嫁了吗?”
面对张皇后,他没隐藏自己的情绪。
叶慈这边情况差不多,章先生广发请帖,得来的只是礼物和歉意,人是不会到的。讲究的还写了书信给章先生道歉,一般的就是派管家上门致歉。
“婚礼泡汤了,除了新平,没有宾客愿意上门。”
“属下明白!”
“臣不愿做亡国之臣。然,陛下却要当亡国之君!袁友仁此贼不死,王朝不保啊!老天爷,睁开眼看看吧!”
张皇后停下手中的活,“因为,本宫走了袁友仁的关系。”
“他是在敲打本宫,也是在敲打张家。这一次的案子,张家从始至终置身事外,令你父皇很不满意。他倒是想栽赃陷害,但本宫也防着他这么干。”
所有内侍宫女全都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张皇后最近爱上了纺织,自己纺纱织布,宫女们也安排上纺纱织布的差事。
京城这边,则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大街上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就连事不关己的小民都感受到这一波的凶险,生怕一出门就撞到金吾卫的刀口之下。
从都察院到六部,从文官到武将,从京官到地方官员,从勋贵到皇亲国戚,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叶慈抓抓头,有点遗憾。
要么就安安静静当个老实本分的‘忠臣’。
现在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张皇后轻声说道:“你或许想说本宫放了一头吃人的狼出来,也许真的是这样。本宫看到了这对兄妹身上野心勃勃的一面,但,的确没想到袁友仁会如此狂妄,如此大胆,还如此聪明。
他太擅长利用身边的优势为己谋利,太懂得玩弄人心和权术。似乎天生就会这一套手段。
本宫也时常在想,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将这对兄妹放出来。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或许,以袁友仁的聪明,就算没有本宫的暗中帮助,他也有办法出人头地,去到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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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