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人物,江流认为自己无论多小心翼翼都不过分。
张皇后嘴角一抽抽,不忍心坏了温首辅的名声,倒是忍心坏了张家的名声,坏了她这个皇后娘娘的名声。
不奔波还不行,还得笑脸迎人。
张培申:“……”
“嘘!不可说,不可说!”
于是乎,数日后,京城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人口失踪案,官府就跟‘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头绪。此案惊动了元康帝,元康帝下令限期破案。
“不可!袁郎对朕忠心耿耿,为朕排忧解难,岂能委屈了他。”
咳咳……
袁友仁当之无愧最受陛下宠信的人,他一句话,就能要人生,要人死。当年的康兴发在袁友仁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他陪着笑脸,“袁大人见识非凡,下官佩服。此案,陛下交给金吾卫,袁大人放心,金吾卫上下将全力以赴,不将此案办成铁案,绝不放弃。”
问大理寺,问绣衣卫,问刑部。总之,不要问他。此事和他没关系。
众官员又是气愤,又是无可奈何。
江流心头一跳,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好尴尬哦!
言下之意,就是要将案子办成铁案,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别想翻案。
他将所有弹劾奏章都给烧了,并且在大朝会上,当着几百官员的面厉声呵斥。这一次,他连名声都不要了,再次提拔了袁郎,直接让他掌绣衣卫,严查官员不法。
就这么算了吗?
袁郎闪亮登场,查看卷宗,抽丝剥茧,当第四起人口失踪案发生的时候,袁郎以一己之力破获此案真相,找出‘真凶’,救出了被拐卖的人口。
男颜祸水!
这……
袁友仁轻声说道:“我信江大人,定不会让本官失望。本官自幼坎坷,平生最恨有人以外貌羞辱本官,这等人,死不足惜!”
“随便给他一个官职。”
欺人太甚!
剩下的一条路,就是弹劾。就姓袁的名声有损,进行弹劾。一定要将姓袁的赶出朝堂。
此时,有不起眼的官员上本,说是此案得破,袁郎居首功。此等人才放在基层那就是暴殄天物。这般天赋奇才,理应在朝廷当差,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分忧,不能让人才流落民间啊!
当然不行!
“给他一个二品武威将军,再给一个文官虚职。”
线索到了宫里就断了,不是薛家,就是你张家。张培申你就认了吧。
“袁郎由一个白身,骤然得此高位,难怪朝中会有非议。陛下要不要考虑一步一步来,先让袁郎立下功劳,再将他提拔也不迟。”
张皇后:“……”
元康帝笑了笑,“袁昭仪的兄长,朕想给他一个身份。然而朝中多有阻碍……”
众官员:“……”
堂堂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关键是长身玉立,身材挺拔,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娘气。
他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要为绣衣卫当家的擦屁股,要为一个男宠奔波。
“罢了,罢了!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责任,这事臣妾来办,定叫陛下心满意足。”
祸水东引,指了指皇宫方向,“除了那位,天下间还有何人能将朝堂诸公耍得团团转。”
这后宫啊,就跟赶集似得,过几天又有新样。
张皇后一口答应。
江流清了清喉咙,“辛苦袁大人亲自走一趟。这是今年的新茶,好不容易从少府得了半斤,袁大人尝一尝。”
如今……
“奸佞小人!陛下竟然宠信此等小人,此乃昏君所为。”
朝臣们越发愤怒,第二天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弹劾。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可!”
“这么说是陛下炮制了此案?”
元康帝极为满意。
“多谢江大人替本官出气,待此事一了,本官必有重谢。叨唠许久,告辞!”
官职乃是国家重器,岂能用来讨一个男宠欢心。此举动不是君君,都说不过去。
而且,三次去袁昭仪宫中,至少有一次同时召见了袁昭仪的兄长。
“明白,明白!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元康帝丝毫不在乎!
他乃是天子,不就是想享受一下,提拔一二个他的身边人。这都不允许,是想造反吗?他堂堂帝王,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一个个是不是都想架空他?让他当一个光杆皇帝!
做梦!
于是乎,借着这个由头,元康帝力排众议,将袁郎提拔为武威将军,外加一个兵部职方司员外郎。
“我送大人出门。”
“一想到要和那个卖屁股的男人同朝为臣,就感觉恶心。”
康兴发是狗腿子,是元康帝无聊时消遣的玩物。
元康帝龙颜大悦,要嘉奖破案人员。
“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元康帝心头满意,“此事你决定,朕无异议。”
你这个皇帝是昏君啊,你被男色迷了眼啊!
此事与本官毫无关系。
“皇后的要求,朕都答应了。那么,皇后是不是也该答应朕一件事?”
江流一直将人送到大门外,眼巴巴地望着对方身影消失在马车内,又眼巴巴望着马车消失在街角,才肯收回目光。
哎……
天下间为何会有此等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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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