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等他发作,定王刘珩却率先发作起来。
“大哥什么意思?再三追问,莫非大哥也想开矿。就连弟弟我,也不曾习得半分本事,大哥未免异想天开。”
田娉婷有南康长公主这位母亲,钱是不缺的,她打得起一两银子的牌,也愿意打一文钱的牌。只是,她对打牌兴致不大,也就是偶尔陪着长辈们消遣消遣。
“这位就是叶姑娘吧。叶姑娘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娉婷你有底气,自然敢和她们针尖对麦芒。我和叶姑娘则不然,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好。”高芸明显更稳重谨慎一些。
“让娉婷担心,是我的不是。王妃并没有为难我,大家忙着打牌,没空关注别的事情。”
她更关心别的。
“叶姑娘谦虚了!叶姑娘随手一圈,就能圈出矿产,只此一事,就叫人叹为观止,又心生向往。真想亲眼见识奇迹地诞生。叶姑娘可否告诉本王,究竟是如何圈出矿场,你怎么知道哪里有矿?莫非真的有神谕?”
叶慈一直很想问,高家不记恨新平公主吗?
但,她问不出口。
叶慈用眼神警告他,不许动手动脚。转眼,自个却先笑了起来。
刘珩悄声问她:“可有委屈?”
一百文钱的牌都看不上眼,起步就是一两银子。
比起牌局,吴王显然更关注叶慈。
她相信,叶慈刚去见吴王妃的时候,没有人在打牌,也没有牌局。也就是说,牌局其实是叶慈组建的,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叫血战到底,要打到最后两家,直到其中一家胡牌为止。”
“叶姑娘,吴王妃没有为难你吗?我们一直担心着。”
淮阳公主是陛下的长女,生母早早过世,陛下对她一向比较关照。新平公主找淮阳出面,这一步棋走得很妙。
叶慈点点头,第一面的确觉着新平公主很弱。
也因此,那帮邀请组局打牌的人,全都是已经出嫁的贵妇太太们。他们手里头有嫁妆,说不定还能从爷们手头划拉点钱,能干的说不定还捏着府中的管家权柄,财富自由早已经实现。打起牌来自然也是爽快得很。
亏得叶慈有点经济实力,否则,都不敢和这帮贵太太们一起操练。
吴王点点头,貌似懂了,又像是没懂。直到一盘打完,他出声说道:“果然是血战到底。这名字取得妙。”
叶慈忙说道:“我也就是顺势而为。若是换做田姑娘,肯定比我做得更好。”
“的确有些好奇。高家遭了大难,捐献了家产才得以脱身。按理说,高家应该和新平公主划清界限。”
叶慈连连点头,道理都在书本上写着,关键是要活学活用。
吴王刘璞沉默片刻,突然哈哈一笑,“本王开个玩笑,没想到三弟竟然当真了。几年过去,三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啊!”
吴王妃率先丢了牌,起身,边说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王爷,今儿是新平请客,大家都要给新平面子。”
“这还差不多。”刘珩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吴王。
吴王大怒!
岂有此理!
她请客,吴王妃欣然赴宴,由此可知,新平公主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弱势。
叶慈摇摇头,“放心,我没事。”
经此提醒,吴王刘璞悚然一惊。
田娉婷闻言,不由得多看了叶慈几眼。
新平公主不一样,她在兄弟姐妹里面算是吃得开的。性子弱也只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同兄弟姐妹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很活跃的。以她的手段,同高家重新建立联系,不是难事。由她牵线,窦家和高家还有了生意来往。”
甚至于,吴王妃也从牌局中抽出少许的注意力,关注着他们几人,打牌都打得心不在焉。
她是真怕这两人当场闹起来,万一惊动了陛下,固然定王吃不了好果子,可自家吴王同样不会有好果子吃。
“三弟作何这般姿态。本王只是请教一二,请教也不行吗?”
一个人,果然拥有着很多面。安静的时候,闹腾的时候,思考的时候,犯傻的时候……总而言之,人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去年是那样,今年可能就是这样。
“都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吴王妃赶紧出面打圆场。
“还请娉婷为我解惑。”
没有一成不变的人,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每个人。
吴王妃见到吴王,笑得合不拢嘴,“王爷真是好彩头,服了!”
他就像是放飞自我,不管不顾,什么谨小慎微都是狗屁。
那些年,他天天谨小慎微,又得到了什么。
不如放肆些,大胆一些。
终于忙完了,撒!这两个星期元宝都快累瘫了。
(本章完)